,自己坐在矮凳之上,苏有为跪拜低头,极为顺服,李兮若一边喝着美酒,一边问着苏有为道:“吴
成韫是个什么来头?”
“当朝尚书左丞吴仲的儿子,不过还没有入族谱,他的娘是商人之女,身份低微,加之生下吴成韫之时还没有和吴仲拜堂成
亲,所以吴成韫只有一个吴家的名头,却不是吴家真正的少爷,虽然,也不远了。”
“什么意思?”
“吴仲名义上只有一个儿子,其他三个都是女儿,可是吴大公子体弱多病,就算去了国子监,也没能走上仕途,唯一能够继
承吴家家业的也只有吴成韫,但是吴仲耻于向认回吴成韫这么个私生子,所以要求吴成韫必须自己考取进士,才能名正言顺的
回到吴家。”
所以吴成韫为了尽早回到吴家,把明年的会试看作是一场只能胜不能败的战役。而他之所以选择剑走偏锋,也是因为书院
的夫子认为他尽管这次中举,但也是侥幸的成分居多,想要考取进士,没有个十来年,是磨不成的。
吴成韫性子暴躁,急于让吴家肯定自己,要他再等十来年,他还不如直接去把自己的大哥杀了,逼着吴仲不得不认他。
后来这个贾道士上门说他能够助他一臂之力,他尽管不信这些巫邪之术,可是只要能让他考中进士,试一试也并没有妨碍
。
李兮若听了苏有为说贾道士准备如何转运,眉头一紧,借运术没有这么复杂,贾道士这么想要陈信自愿献出鲜血,绝对不
是为了吴成韫,他是有着更深的企图。
陈信刚走出了春玉堂,头就开始疼痛起来,一直等在门外的柳豫升三人见着他出来,赶紧上前拦住了他,陈信看着眼前陌
生的三人道:“你们是谁?”
柳豫升凑近了自己的脸,让陈信好好看看,他们抵足共眠了这么久,陈信怎么可能把他说忘就忘了。
林尚一把掀开了柳豫升,质问着陈信道:“李姑娘呢,她怎么没和你一起出来。”
陈信捂住自己的头,三人的脸在他的视线里逐渐被扭曲成非人的模样,陈信不停的拍打着自己的头,吓住了柳豫升,林尚
见着他还想拿头撞墙,赶紧让柳豫升把陈信抱住,不要他自残。
李兮若换了一身衣服从春玉堂走了出来,就看着陈信几人缠在一起,她走上前抚了抚陈信的头,陈信感觉一丝清凉之意沁
入肺腑,缓解了他的疼意。
他渐渐安静了下来,只是垂着头,让人看不清情绪。
“陈信,你好些了吗?”
李兮若抚着他的面庞,陈信突然抬起了头,一双眼里尽是清明,神色却很冷漠:“你们是谁,想做什么?”
柳豫升赶紧表明自己的身份,言说了陈信的情况,陈信却冷淡道:“你们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什么陈信,我姓吴,吴成韫是
我大哥。”
林尚几人面面相觑,这人是失忆了还是失心疯?李兮若看了陈信一眼,问着他道:“你想做什么?”
陈信一愣,很快又恢复了神色,整了整衣衫道:“这话应该是我问姑娘,姑娘看起来也不像是春玉堂的人,却混入春玉堂,
这要是被里面的人知道了,可是要抓着姑娘见官的。”
赵引章替着李兮若打抱不平:“李姑娘进去不都是因为你吗?不然她一个女儿家怎么会乔装打扮进去受这样的委屈。”
陈信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我都说了,我不认识你们,也不需要你们为我做什么。”
“你!”
赵引章抽出了鞭子,李兮若却拦住了她,看着陈信道:“公子说的对,我们认错人了。”
陈信紧抿了唇,避开了她的视线。
“吴公,”苏有为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跪坐在地上,慌乱的从春玉堂跑出来正四处寻着陈信,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