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有些莫名其妙的爱情到底又能持续多久……
“我可能真的是疯了吧。”水清纱叹了口气,用胳膊挡住了橙黄的灯光。
***
“李云清,在吗?”
白朗去小区外的便利店买了两盒避孕套,回到了小区,却没有急着上楼,而是走到了一个只有路灯的拐角,靠在昏黄的墙壁上,犹豫了一下,打通了一个电话。
李云清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欠揍:“我一直不知道问别人‘在吗’的人是有着怎样的毛病。如果我不在,我就不会接电话,你也根本听不到回答,如果我在,那你直接说话就是,问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你还不如说句李云清你好呢!”
白朗立刻改口:“李云清,你好。”
“……倒也不用这么从善如流。”
“……”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小白?”
白朗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觉得纱纱喜欢我吗?”
“咳咳!”李云清立刻就被呛到了,好半天才顺过气,“你在说什么啊!她喜不喜欢你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是吧,我也觉得她不喜欢我。”
“小白你别吓我啊,你这是到底出啥事了。”
白朗没有回答李云清。他看着路灯上不停翻腾的小飞虫,自顾自地说着:“她为什么会喜欢我呢?我一向是不讨人喜欢的。她刚开始也从来没表现出喜欢我。她只是把我当好朋友罢了。”
“可是她突然说了喜欢我,我又觉得,她可能是真的喜欢我的吧。”
“她看着我的时候,眼里有光。可我又怕,这光下一刻就没了,就像五年前一样,我以为是亮的,实际上已经快没电了。”
“会熄灭吗?不会熄灭吗?我始终在想这个问题,怎么也想不明白,越想越绝望,越想又越充满希望,反反复复,无穷无尽。”
李云清似乎说了什么,白朗也没听清。他也没仔细去听,干脆就关了电话,自己对着无人的世界说起了剩下的话:
“只有在进入她身体的时候,我才会真正地放下心来,放心她是我的,放心她不会消失;可是当离开她身体的时候,我就会陷入恐惧,恐惧她会不是我的,恐惧她会消失。我越和她亲密,我就越担心这样的亲密总有一天会离开我。”
“如果我从来不曾拥有,那么可能就算结局到来,我也不会这么沮丧;可我现在拥有了,我就无法不去想那终点。”
“我爱她的身体,好像我能用Y茎顺着Y道抓住她的灵魂一样;可是灵魂真的是能抓到的吗?无论如何,我应该还是不讨喜的一个人;可明知道是这样,我又还是想要抓住现在的每一秒,我想要此刻永存,想要尝试一切哪怕徒劳的方式,去拥有哪怕片刻的、她的灵魂。”
沉默。
“我大概真是疯了。”
白朗推开了房门。
水清纱还没睡觉,她在改第二天要讨论的版本计划,靠在床头,只穿着黑色的内衣,黑色长发落在肩头,像是落下了一片羽翼:“你回来了。”
白朗走过去:“不冷吗?”
“地暖很足。”水清纱将电脑放到一边,白朗也脱掉衣服,坐到了她身边,自然地揽过了她的肩膀。
水清纱靠在白朗的腿上,温柔地呼吸着。
“明天具体工作安排是什么?”白朗问。
“上午回公司开会,下午去一趟渝都大学,他们让我帮忙做一下秋招的宣讲。”
白朗抚摸着她白皙的胳膊,指尖像是砂一样:“那我中午去接你,一起吃个饭,然后下午送你去渝都大学。”
“不会太麻烦吗?”
“不会。”白朗停顿了一下,“明天我的工作会很辛苦,所以——中午很想见你。”
水清纱偏头看向他,双手捧着他的脸颊:“你真是一刻都离不开我啊。”
白朗低下头,舌尖含住水清纱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