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他身份,又哪有这么巧合的事,让他们恰巧做了邻居?
其中必定有诈!
秦楚阳不动声色地说:“秦楚阳,开剑宗的外遣弟子,从即日起的十年便会居住于合欢宗内,道友便唤我秦道友罢。”
“秦道友好。我初看秦道友便觉得面善,竟像是从话本中走出来的人物似的,当真是英俊潇洒,一身正气。”苏宸真心实意地夸赞道。
——看看,看看!
眼前这苏宸现在又对他阿谀奉承,不就是想让他降低戒心,以后更容易对他为所欲为么?他真是看穿了合欢宗弟子的阴谋诡计。
他的师父赵长老说得不错,合欢宗内不可有丝毫懈怠,否则一着不慎便会着了道。
因此秦楚阳言的身形不由自主地向房门上靠了靠,打算立刻遁入院落,自此闭关十年!
他想了想,既然自己已经看出了对方的阴谋,那么也该让对方放松警惕,因此他上扬了嘴角,露出八颗雪白的牙齿,笑容爽朗如和煦阳光,口头上却只回答得言简意赅:
“苏道友,本人初初前来,还有许多事物来不及整理,现在便要去了,日后再聊……”
苏宸立刻热心肠地说:“如若不介意的话,苏某人便来帮忙吧,俗话说得好,‘男男搭配,干活不累’。实不相瞒,我作为邻居,也想与秦道友打好关系,毕竟秦道友这一住便是十年呐。”
实际上,苏宸也有一点与秦楚阳打好关系好让后者与他一同完成任务的打算,只是他又一次不小心地使用了惹人误解的词汇,明明表现“团结”意义的词汇是如此之多。
秦楚阳内心疯狂喊停:这孟浪之客想要与他搭配干什么活计?还有对方这句末的“十年”是否是“来日方长”的含义?
——此人为了得到他竟然不择手段!?
“怎敢如此麻烦?不过小事一桩,便不劳道友费心了。”道友你好,道友再见。
若是给再见定一个日期,最好是十年后的今天。
秦楚阳笑如花开,内心汗如雨下,只怕第一日便贞洁不保。
无他,外遣弟子在其他宗门内时,生命安全必然是有所保障的,可若是欢爱与双修之事,便难以定论他是否受到威胁。
合欢宗弟子不能害他性命,而他也不允许伤害无辜之人。
即使这无辜之人可能正垂涎他的美色,但谁让……这里是合欢宗呢?男欢女爱,便如同凡人饮食喝水,再是寻常不过,他总不能断了旁人念想吧?
苏宸重重地一拍自己的胸口,发出沉闷的“嘭”声,大义凛然地展现自己的猛男阳刚正气: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这不就是邻里的责任与义务么!咱们第一天认识,在下连一点小忙都不帮秦道友你这位新来之人怎么行?否则旁人看来,我不就成为了无情无义之徒了?”
秦楚阳内心有个小人正在捶胸顿足:听听这话,一板一眼有理有据,如若不是他早已识破对方居心叵测,他都要热泪盈眶地信了!
“额……实不相瞒,物什多而凌乱,整理起来颇费心力。”他沉吟片刻后,自打脸般地一改话语,以歉然的口吻回答道。
苏宸再一拍胸口,像是拍在一块罡石之上,剧烈的闷响传出,不光连他自己觉得痛,秦楚阳更是听得牙齿发酸。
“既然是麻烦事儿,那便更需要帮了!在下若是再道友遇事时不主动伸出援手,那与冷酷无情的小人又有何分别。”
秦楚阳沉默了:小事不行,大事也不行,你到底要怎么样?
苏宸见对方笑容逐渐凝固,只当对方是不好意思了,便颇为直男地第三次拍了拍胸口:“秦道友何须赧然?入了这红玉居,便有如拜把子的兄弟。”
秦楚阳更惊悚了:对方竟还喜欢称兄道弟,这癖好……着实是寡廉鲜耻!
——到底要如何才能让对方离开呢?
对了,方才对方好像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