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要在这种场合告诉他比较好,夏油杰想。
一个男性因为诅咒突然变成了能生孩子、有发情期的Omega,怎么想都很很难接受的吧。
他看着这么脆弱,听到这个消息,要是哭了怎么办?
夏油杰有心阻止五条悟不过脑的行为,他咳嗽一下:“悟,我们不是还要回去报告任务吗?不早了,走吧。”
五条悟敏锐的直觉只用于在战场上第一时间找到隐藏的敌人,剩余大多时间只是个摆设,他看着夏油杰站起来,非常不情不愿:“和一群烂橘子有什么好说的,我现在对Omega的事情比较感兴趣。”
“我们就先走了,下次见,七海,”夏油杰无视了他磨磨蹭蹭不愿起来的同伴,他望了一眼坐立不安的华光莲,对方好像对这种突然转变的情况适应不良,但见他看过去,也拘谨地笑了一下,“华光。”
“再见,夏油先生,”华光莲站起来,他不太擅长和陌生人打交道,说话有些磕磕绊绊:“五条先生。”
五条悟被拉着衣领拖走的时候,嘴里还喋喋不休地说着:“等等,我还没说完,Omega会怎么样,喂,杰,不要拖我……”
夏油杰出了门,他看着表情非常不满意的五条悟,叹了口气:“悟,也要稍微看下场合吧。”
五条悟理了理被拉得乱糟糟的衣摆,理直气壮道:“为什么要看场合,想说什么就说不就行了。”
所以说,你迟早会后悔的。
在此之前,尽管嚣张吧。
夏油杰回头望着七海建人家的窗户,阳光照在玻璃上折射出耀眼的金光,有那么一瞬间,他居然回想起华光莲的笑,晃得人眼前一花。
……
出乎意料来的人,又猝不及防的走了。
七海建人收拾了桌子,把那袋完好无损的面包给华光莲,“这个就当早饭吧。”
终于走了。
有人在的时候,华光莲浑身不自在,他也不是怕生,只是对自来熟性格的人有点恐惧。
面包的草莓奶油夹心的,外皮很软,奶油是淡淡的粉色,不会太甜。
华光莲从上面撕下一小块,低着头,慢慢咀嚼,他吃东西慢,腮帮子鼓起来,一动一动的,像是个嘴巴鼓鼓的荷兰鼠。
他这一天可以说受了太多惊吓,此时脑袋里一半还在思索着诅咒的事。
诅咒,怎么会被诅咒了呢?
但是最近一段时间又确实有点不对劲。
容易发热,但又达不到发烧的程度;
注意力很难集中,他头脑比不上天才,但考上东大的又有几个普通人,他学习能力不差,也刻苦,按理说交给他的工作应该能按时完成,最近却总是要加班;
四肢酸软,也平时倒也有,但最近好像发作特别频繁……
他神思不属,白净的脸愈显得白,发丝都很低落的垂下来,柔软嫣红的嘴唇抿得发白,眼睛失去神采地盯着地板。
七海建人垂眸看着他,手指在口袋里蜷缩,指尖发痒,很想摸一摸那个圆圆的、低落的脑袋,嗓音低沉:“华光。”
“没事的。”
这只是一句简单的安慰。
但华光莲突然就安心下来,他很信赖七海前辈,刚进公司的时候,有许多人都对他很好奇,会问些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问题;还会让他做职责之外的附加工作。
但只有七海前辈,不仅会耐心地解答问题,还会帮他指出错误,是个再可靠不过的前辈。
他深呼吸一口,随着吐气,那份过重的忧思也一并吐了出去,他眉头舒展开来,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七海前辈,关于诅咒的事,能再多告诉我一点吗?”
七海建人眼皮抬起,木着脸分不出喜怒,盯着华光莲的脸看,良久才道:“诅咒是由人类散发的强烈感情引起的,一般分为两种,第一种是咒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