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道:“景兄,谢谢你。”
景和光听到这声“景兄”,手上抱得更紧了。
他哑声道:“我们二人道什么谢。”
“不,要谢谢你。”星茗摇头,然后又道,“我替我父母家人谢你。”
景和光认真地聆听。
星茗提起的家人,在原身记忆中是空白的。原身只以为,星茗就是个普通的孤儿,所以景和光对星茗的父母一无所知。
星茗道:“我父亲……原是坞城的府尹。城破之时,他被金国人抓住,吊死在城楼上。而后我母亲和姐姐也相继.殉.节,我被鱼叔偷抱了出去。”
“鱼叔带着我,但当时城中混乱,两人便失散了,后面我被师傅捡了回去,鱼叔再找了过来,我和鱼叔就在戏楼里住下。”
景和光瞳孔扩张,显得表情格外肃然。
事实上,他的心情
此刻也一样沉重。
星茗说,他父亲是被金国人吊在城楼前,被吊死的……
而上辈子的星茗虽是死在牢中,死于自尽,但死后还是被金国厉王用作人质,掉在了城楼上。父子二人,竟是同样的悲惨命运!
景和光想了想,承诺道:“我回头把那个厉王吊到城楼上去,送过去给咱爹下酒。”
星茗偎进他怀里:“能做到自然好。不行也别逞强,你安好才是最重要的!”
星茗若是没看开,也不会说。如今说了,也意味着他的心结解开了。
景和光不知道,他于星茗也是一束光。打从外面照进他心门,便一日热烈过一日,一日重要过一日。
第二日一早,两人早早爬起来。
星茗捏着景和光给的牌子,跟着队伍出发。
士兵们轻骑上阵,打马在前。星茗等军医和粮草兵在后方,有马车代步。
白胡子一把的老军医在车厢里伸长了腿,舒服地伸了个懒腰,高兴道:“这回的车可算是大了,能伸直腿,估摸着收拾收拾都够人躺下了!”
星茗问:“以前不是这样的马车?”
老军医摇头:“不是。以前早叫他们给我换,就是不换,这次倒是主动了。”
老军医感觉是自己的面子,当着新来的星茗笑得有些微得意。
星茗想到早上领他过来那小兵,嘴甜地说过“将军早先就吩咐好了”,心里冒出股甜。
星茗信誓旦旦地想:他的景兄,定是这世间最好!
***
奇袭军出发得快,一路行军也快。
越往北地走,士兵们士气愈盛。丢失十六年的国土,很可能即将在他们手下回归,想想便让人心神激荡,恨不得飞到坞城城楼上去。
直接飞过去是不可能的,但让景和光说,打过去也快了。
他知道,这是一场单方面快速反应偷袭战,不够光明正大,但是足够地快、足够地势如破竹。
接连两日,坞城两座粮草小城就被奇袭军拿下。
奇袭军迅猛地杀向坞城。
一路上分散的金国兵力想要阻拦,却发现这只军队就和长了八只眼睛似的,竟然能窥到他们的动作,好像早就知道他们的兵力分部何处,每处多少人,每地将领领兵习惯。
景和光表示:城防图
上有的他报上去了,城防图上没有的,原身记忆里肯定的,他也报上去了。
预知能力也派上用场,可想而知这次战事更为顺利。
不得不提的一件事,景和光还杀出了“凶名”。
因为力气过大,他杀敌的场面一度十分恐怖。
手上□□一扫,一片人就飞出去了,个个狠狠地砸下地,不是摔得吐血,就是被马踩得死状凄惨。
他若是挑刺,那就更恐怖了。
人肉糖葫芦,简直没眼看。
然后景和光就发现,所有人对他又敬又怕。
仗打起来,军医一队人也到了前方,和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