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柳这话一出,原本热闹的周围立刻安静了下来。
胡丁香像是闻到了腥味的苍蝇似的,连声问道:“你说啥?我刚好像听见你说程燕的男人犯事,叫部队开除了!”
周围不少人都跟着问程柳,想知道是怎么回事。有幸灾乐祸的,有好奇八卦的,也有担心不安的。
程柳刚才是心气不平,听不惯大家都捧着程燕,才把心里话给说出来的,这会儿也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便敷衍道:“好话不说第二遍,没听见拉倒!”
这会儿上,程贵荣和李桂香挨桌的敬酒,敬到了这边。胡丁香眼珠子一转,站起来高声喊道:“程大叔,我咋听程柳说燕儿的男人犯了事,叫部队开除了?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啊?”
程柳没想到胡丁香这么不给面子,当着宴席上那么多乡亲的面就开始嚷嚷,还点名是她说出来的,回去后还不知道程贵荣李桂香要怎么收拾她,当即面红耳赤的叫道:“哪是我说的,我没说!”
胡丁香的一个小姐妹撇嘴笑道:“柳儿,我们都听见了,就是你说的!要不然我们哪知道?再说了,这吐出去的唾沫还能舔回去?”
“程大叔,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啊?”胡丁香看着程贵荣和李桂香铁青的脸色,故意又问了一遍。
李桂香忍了很久,才忍下了当众给程柳一巴掌的冲动,这个时候打程柳,只会让后庙村的人看笑话。
“谁说我女婿犯事了?”李桂香咬牙切齿的说道,“之前有人诬告我女婿,后来公安同志都查清楚了,还专门发了红头文件给我女婿证明清白,现在那红头文件还在公安局和武装部门口贴着呢,写的清清楚楚!你们谁要是不信,自个儿去看!”
胡丁香不甘心,叫道:“那程柳咋说……”
李桂香冷笑着看着胡丁香,“我咋不知道程柳说过这些?我知道她说过你长的丑,还有狐臭,夏天的时候迎风能臭十里路呢!”
胡丁香再怎么坏心眼,也只是个要脸面的小姑娘,论骂人的嘴皮子,哪比的过李桂香。在满村人的哄堂大笑中,她又羞又恼,捂着脸哭着跑出去了。
女儿受了委屈,胡丁香的妈自然不干了,当即就要捋袖子和李桂香干架,还没等她出手,就被程三婶和牛婶子等人拉开了。毛翠英这个妇女主任就拉着高村长,说胡家人思想觉悟太差,总盼着国家干部走歪路,一定要严厉的批评教育。村里批评教育不好,就让县里头的公安来亲自教育。
这场不大不小的闹剧虽然解决了,但喜宴的气氛已经不如刚才那般喜庆热烈了。不少人虽然面对程贵荣和李桂香时又是巴结讨好又是吉利话连篇的往外蹦,但心里都多多少少有了自己的小九九。
还有人想找毛翠英套话,这个村里和程贵荣一家关系最紧密的就是毛翠英一家了。然而毛翠英比谁都会说话,只说自己从来没听说过这些事,今天程燕和楚岳还在城里头请公安局局长和县政府的人吃喜酒。
宋运来端着酒杯,喝的脸红扑扑的,歪歪咧咧的走到毛翠英旁边,一副喝醉了酒说胡话的模样,“你操心那么多干啥?人家两口子比谁都有本事,人家在县城里开着厂呢!就算是不当官了,也能是我们这些平头百姓惹的起的?”
旁边听着的人也琢磨过来味了,就是啊,楚岳当不当官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就算人家楚岳不当官了,人家手上的产业在那里摆着,拔根毫毛都比他们的腰粗。
趁李桂香上茅房的功夫,程二婶赶紧跟了过去,一副姐妹要好的模样,要和李桂香一起上茅房。
进了麻烦,程二婶就忍不住了,问道:“大嫂,侄女婿是咋回事啊?”
“没咋回事!”李桂香爱答不理的说道。
程二婶撇嘴说道:“大嫂,你有啥事瞒着外人就算了,咋连我们也瞒着?我们又不是外人!”
李桂香冷笑了一声,想了想,干脆说道:“小岳没犯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