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类身体太弱，蒋天无法一下子吸收掉笔仙的全部力量。
力量传递只在一瞬间，吸收不了就只能放弃，蒋天如何能舍得，无奈之下，他终于想出了一个好办法。他先选了块“宝地”，再将笔仙本体封存在里面以免其消散，每当体内力量快要枯竭时，就用鬼血鬼皮献祭换取新力量。
“鬼血和鬼皮！”听到这两个关键词，小饕餮兴奋地瞪大了眼，他的一百碗鬼皮汤有材料了！
“那些塑料袋里装的是鬼血鬼皮？”不同于小饕餮的兴奋，贺存等玩家心中的疑惑更多些，虽然这个说法能更好地解释人皮完整性的问题，可是教师宿舍楼里哪来的鬼皮鬼血，莫非，“学校里的老师都不是人？”
“你们还记得食堂里的九百九十九只厉鬼吧？”大厨没有急着回答他们，而是反问道。
他们当然记得那些厉鬼，三十年前惨死，化鬼后又被镇压在食堂地板里。
“其实现在早没有九百九十九只啦，因为蒋天物尽其用，使的都是它们的鬼血和鬼皮。”
这群厉鬼被封印在地砖里，日复一日经受痛苦，一天两天还好，十年、二十年……永无止境，谁能受得了。
阴险狡猾的蒋天适时提出交易，他愿意给听话的厉鬼提供机会，一个替代师生们重返人间生活的机会。
换下旧皮披上新皮的厉鬼们自此有了两重身份，白天时可以如正常人类般生活，到了晚上还能恢复鬼身在宿舍里随意走动。
“也就是说……”大厨凑近玩家们，吓唬道，“你们身旁的每一个人，无论是一起上课的同学，还是教导你们的老师，都可能是披着一层皮的厉鬼，怎么样？你们怕不怕？”
玩家们自然不可能怕，他们正忙着分析线索呢。
韩子怀昨晚推测出的故事不完整，大厨的话刚好补充了里面的漏洞，同时也解释了很多问题。
三十年前，蒋天的愿望令九百九十九位学生惨死，也导致真正的笔仙失去力量。笔仙本体被困在“宝地”，厉鬼们则被封印在食堂地砖中。这之后，蒋天隐在幕后，以校长身份维持着茉阳高中的稳定，只为了继续利用厉鬼来夺取笔仙的剩余力量。
如果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昨晚教师宿舍楼里的惨叫声出自被剥皮折磨的厉鬼；教师证上的照片之所以会那样年轻，是因为顶替齐老师等人的“人”是三十年前的学生；学生宿舍楼夜晚走廊是三十年前的老宿舍，变化的房间数目则暗示着献祭者的数量；蒋天故意变低了学生们的逻辑思维，是为了更方便地掌控茉阳高中。
如此一来，所有线索都能有合理解释，当然前提是大厨的话全是真的。
至于大厨有没有说谎的问题，韩子怀皱眉审视着大厨，心想真不好说，他总觉得这人怪怪的。
但不管大厨的目的是什么，校长蒋天绝对有问题，神秘“宝地”，他们也去定了。
在韩子怀下定决心时，陶小冀正在心里和林竹交流，“原来那个蒋天在收集鬼皮鬼血啊，不知道他有多少存货呢……”
“大佬，先别管鬼皮鬼血了，你没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吗？”林竹问。
小饕餮：“……？”
“记忆啊！”见小饕餮完全没思考，林竹无奈道，“按大厨的说法，为了取代师生们的身份，厉鬼会换一张皮，可见它们的伪装非常完美，人类根本看不出来，所以为什么要多此一举，改变咱们的记忆呢？”
“退一步说，如果篡改记忆的原因不是因为厉鬼替换人类，又能是为了什么？”
“另外，还有红衣女鬼。”虽然林竹什么都不记得了，但他相信小饕餮的话，“你说她跟前桌长得一模一样，说明她是顶替成功的厉鬼之一，成功获得人类身份的她为什么会突然消失呢？她遇到了什么事？”
如果像韩子怀等人一样不知道虚假记忆的事，林竹自然挑不出大厨的毛病，可用真实记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