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们目瞪口呆,没想到应州还有这等人物。
为首的衙役咬着银牙,撑在前面,后面的一个劲往他身后躲,全部都看着向他们走来的苏冉韵。
苏冉韵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嘴角还蓄着笑意。
她原本是想学方澄玉那般拽拽的样子,但是由于脸部太过和善,倒是变成了和蔼的笑。
衙役们怕的不是她,是她身后的方澄玉。
因为方澄玉身上散发的压迫感让衙役们现在根本不敢动弹,一个眼神过来,大家都慌了。
“我们可都是知府大人手下的亲信,你若是现在就求饶,我们还可以放你一马。”为首的衙役看着苏冉韵,说出了这句话。
方澄玉知道,这句话是说给他听的。
他没理会,区区一个衙役,根本没放在眼里,就看看苏冉韵想怎么玩。
苏冉韵当然不知道这句话是对方澄玉说的,还以为是衙役对自己说的,听到这句话就来气。
“你让那个知府来,你看我能不能放他一马!”苏冉韵转转自己的手腕,虽然恶言相对,但是气势上竟然输了一大截。
衙役中有一个人看她这般不像是什么硬骨头,喊了一句。
“我们可是正经办事,你竟然敢殴打官兵,等着我们知府大人把你们斩首示众吧!”
喊的还特别大声,苏冉韵只觉得聒噪。
从小就看书,“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句话一直都是经典名言。
“官兵很了不起吗?难道你们生下来就是官?”说完,她一个鞭子落下去,又是一声鞭子打肉的声响。
终于为首的衙役忍不住了,开口说话,正义言辞。
“我们是正经办事,这对母子天天想着混出城外,不给一点教训怎么能够服众?”
苏冉韵皱眉,不让出城?
难怪他们看到关了两处城门,只有一处开着。
她微抬起下巴,看着地上的衙役,问道:“为什么不让出城?”
“你们外来的懂什么啊?”原本躲在衙役身后的小衙役,听到这句话就明白苏冉韵是外来的,根本不懂应州现在的实情,连忙一顿嘲讽。
“如今水患刚过,应州算是稳定下来了,可是外面还有难民瘟疫,出去若是患上什么病再回来,城里的百姓怎么办?”
这个理由似乎有理有据,合情合理,苏冉韵微微点头。
先前在京城出了疫情,她也是这样关闭城门控制人口,确实是现在大禹用的方法。
正打算扫尾这件事情,没想到身后的小男孩大声喊道:“才不是这样!
他们就是怕我们出去告御状!他们把所有生病的人全部关在了城外…唔……”
他还没有说完,就被他娘捂住了嘴巴。
女人眼神充满惶恐,带着小男孩一起给衙役们磕头:“孩子还小,童言无忌,官爷们饶命!饶命啊!”
她已经很虚弱了,说出来的话就像是用尽全身力气扯着嗓子喊的。
捂着小男孩的嘴巴,两个人磕头的样子让苏冉韵心疼。
眼神扫射了四周围观的百姓,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有的讳莫如深,有的一言不发,更多的是同情的看着这对母子。
从百姓道路以目的态度来看,就明白这件事情事出有因。
衙役听到小男孩说出这句话,眼底闪过杀意,但是眼前还有旁人,不好下手。
“莫要听小孩子的胡话,我们知府大人公正廉明,爱民如子,哪里是他说的那种坏官?”
“对对对,这些刁民纯属污蔑我们知府大人的。”
……
这些话苏冉韵都已经懒得听了,她知道若是他们走了,这对母子肯定要受到欺负。
她转头看向方澄玉,把手中的鞭子扔给他。
“不想玩了?”方澄玉看见她气焰焉了下来,心里大概明白了,接过她扔过来的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