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春。
这一年中发生了很多事,北苍国确实反水,在第二天春天撕毁条约,起兵攻城。
应风带领军队英勇迎敌,胜多败少。
那年他们从京中来到边境,队伍中混迹了一个少年,比白剑还要小上几岁,耍的一把好枪。
之前说白剑是神童的人还是反悔了,这个叫澄玉的才是真的神童。
起初刚刚来军营的时候,众人看着他文文弱弱的,长得秀气,心生妒忌,每个人都欺负他。
他与白剑不同,竟然直接冲上去就是一拳。
一个人打一个队,自然是输的。
可是他却越挫越勇,每次都不会认输。
“他与你一样。”应风对白剑说,“但是又与你不一样。”
很久很久之后,白剑才知道为何与他一样,又为何与他不同。
那个少年名叫方澄玉,与他一样,孤独的长大。
又与他不同,方澄玉是大禹的皇子,身份尊贵,身上肩负着大禹的未来。
白剑自然对皇家的人不屑,住在高高城楼里的人,怎么会懂战场的可怕和冷漠。
又一次他半夜睡不着去了操练场,却发现方澄玉一个人在练枪。
白剑不信,而后每次晚上都能看到方澄玉一个人孤独的练枪,才知道原来他不是神童。
“他确实和我不同。”白剑看着远处方澄玉的身影,承认了应风那时对他说的话。
好不容易有了一次和方澄玉一起做任务的机会,不善言辞的白剑问他。
“你为何来这贫瘠的边境之地?”如果是他的话,当然会在皇宫里享受着尊贵,定然不会在此吃苦。
只见方澄玉小小的脸上显露出不同于同龄人的神色,“我自认为大丈夫当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而还。”
这句话,让白剑沉思了很久,很久。
也许,也是那个时候开始,白剑对方澄玉的印象深刻了起来。
战争整整持续了一年,第二年周擎和苏衡也来了边境。
“你个臭写书的,上了战场莫要丢我大禹的脸。”周擎向来和文官不对付,一路上和苏衡骂骂咧咧。
用笔墨吃饭的苏衡在战场上自然是吃瘪的,但是嘴上还是不服气,只能鸡蛋里面挑骨头,拐弯抹角的说周擎。
幸好,两个人都是为了一个目标而来,面对北苍这个硬敌,站在了统一战线。
此刻幸运好像站在了大禹这方。
任谁都没想到,原来这个是北苍国的计谋,把他们引到了山谷盆地,狠狠吞了他们一波。
那一战,大禹损失惨重,周擎也受了重伤。
之后由应风率领军队出击,白剑和方澄玉也跟着他一起上战场。
那一战,是白剑永生难忘的一战,应风被虏。
“我必须要去救应将军。”白剑跟方澄玉撤退到了安全地方,商量对策。
方澄玉分析了一下局势,劝道:“你应当以大局为重,不应当如此鲁莽。”
“你说得轻巧?”白剑冷眼看着方澄玉,“应将军对我恩重如山,我必然要去。”
方澄玉自知劝他无用,只能作罢作罢。
当晚,白剑率领一队精兵,趁夜偷袭,救应风与水火之中。
没想到北苍早有准备,领队的雪枭守株待兔,把白剑一众逮住。
就在这时,方澄玉出现了,拯救了白剑一队,顺便把首领雪枭的腿折了。
但是应风将军,救不了。
也是那晚,应风被斩首示众,尸首被丢弃在荒谷之中,至今尚未找到全尸。
只有头颅被北苍国的人丢到了城门之外,以此嘲讽。
“是我没用!”白剑丢在这句话,再也不再说话。
一个月后,应秋雨出现了,穿着一袭白衣,头上带着白剑送的木簪,泪眼婆娑,像是一路哭过来的。
见到白剑的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