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请便”二字,挟持苏冉韵的黑衣人晃了一下神。
就在那么一瞬间,方澄玉眯了眯眼睛,将他手中的佩剑刺向苏冉韵身后的黑衣人。
佩剑带着疾风从苏冉韵耳畔呼啸而过,黑衣人应声而倒。
一阵风吹过,能看到苏冉韵的几分发丝被飞过来的刚刚的利剑割断,轻轻扬扬的在空中飘荡。
苏冉韵吓得腿都快软了,这个时候她看向方澄玉,明明是嘴上说这不在意的王爷,面色无常,手上却已青筋毕露。
“你没事吧?”方澄玉向苏冉韵走来,面无表情的从黑衣人身上拔出他的剑。
苏冉韵站在原地喘着气摇着头,刚刚的遭遇实在是太吓人了,她差点吓死了,以为真的命丧黄泉。
方澄玉站在一旁,看到苏冉韵的脖子上有一道浅浅的伤口,不深,但是已经有血往外渗出。
“把衣服脱了。”苏冉韵只听到方澄玉在一旁对她这样说。
“脱…脱什么?”就算身为现代人苏冉韵还是感觉到方澄玉这句话太开放了吧!
而且这是荒郊野岭,甚至前面还有人在打架!这话题也太少儿不宜了吧?
“你不是说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吗?”方澄玉故意靠近苏冉韵的,一张俊脸在苏冉韵面前放大,“我想看看你和别的女人哪点不一样…”
苏冉韵这一瞬间,感觉体内涌起一股气血直达大脑,翻涌激荡,满脸通红。
方澄玉在逗她,看苏冉韵满脸通红,收齐了玩世不恭的样子,正色道:“我只是格外讨厌血腥味。”
说完,把自己身上的外袍丢到苏冉韵身上说:“换上。”
这个时候苏冉韵才发现自己的身后都是刚刚挟持她的黑衣人的血。
而另一边,方澄玉的人已经把所有的杀手清理干净。
我抱着方澄玉的外袍看着他,很奇怪,刚刚经历过一场逃命,但是他的衣服却没有丝毫的血腥味,还有一股淡淡的龙涎香。
一个下属向我们走来,手上呈上一件新的外袍。
好家伙,有钱人都随身带换洗的衣服吗?苏冉韵看着这个操作,才感慨,原来王爷才是真正的富家子弟,从内而外的高贵,是自己无法用平民的思想去理解的。
只见方澄玉对他们挥了挥手,所有人都闭上眼睛转过身背对着苏冉韵。
苏冉韵才反应过来,迅速的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换上了方澄玉的。
方澄玉很高,苏冉韵是知道的,没想到他的外袍穿在苏冉韵身上居然那么长,苏冉韵此时就像个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一样,整个人都被包裹在方澄玉的外袍里。
等苏冉韵换好了,方澄玉才回过头来。
“你这个样子,倒是别致。”方澄玉挑着眉眼笑着说,剑眉入鬓,笑意中透着一股凛冽。
不经意之间,苏冉韵竟然觉得这一笑就能有让人摧眉折腰的气势,不过她不怕他。
别致?苏冉韵心里仔仔细细的琢磨这句话。笑了,方澄玉怎么这样夸人?别致的品位。
此时,吹过一阵晚风,苏冉韵觉得有点凉,拉了拉身上方澄玉的外袍,属于另一个人的气味包裹着她的身子,她看向前面的方澄玉。
方澄玉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孤傲又冷寂,如晚风中一株轻轻摇曳的罂粟。
不一会儿,方澄玉进了一辆马车,只留下苏冉韵自己一个人站在原地。
“喂!喂!喂!”苏冉韵小跑着追上前去,“还有我啊!方澄玉!”
听到苏冉韵喊着瑞王的名字,瑞王身边的侍卫把刀横在苏冉韵的面前,厉声说:“放肆!你竟敢直呼瑞王的名讳!”
这个时候马车里伸出了一只修如梅骨的手,掀起了马车侧边的帘子。
“幽影。”方澄玉清冷的声音响起。
名叫幽影的侍卫身子一颤,闭上了嘴巴。
“怎么,还不上车?还要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