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钢铁蓦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呼难以置信。
“师父,我,输了…”丁镇雄语气涩涩地对樊钢铁说道。
女孩最后那一招,一环紧紧扣着一环,延绵不绝的刀势犹如惊涛骇浪似地向他卷过来,他握剑的右手不知怎的倏忽一松,长剑蓦然脱手,向着柱子飞了过去。
樊钢铁向桌子上的云山剑看去,目光很复杂,他一辈子最喜欢这一柄剑,可以说连睡觉都要放在枕头下面,自己才会安心。
现在…它不是我的了?
“爸爸,愿赌服输。”樊脆脆却不管三七二十一,她蹭蹭蹭跑过去,拿起了桌子上那一柄云山剑跑到云妮面前,“杨姐姐,给你。”
这姑娘早就看不惯自己老子每天临睡前把剑拿出来摩挲几下,然后小心翼翼放在枕头下的样子,现在,
我看你还摸!
樊钢铁怅然若失,云妮心里微微有些愧疚,日后,用不着的时候,再还给他吧。
手腕轻轻一转,透着淡淡寒光的剑锵然出鞘,剑长二尺一寸,剑身布满了棱形的暗纹,剑柄上的的符文阵法有如星宿运行一般散发出一种深邃的光芒。
“果然好剑,堪称刃如秋霜。”云妮缓缓地把它收回剑鞘当中。
宫远骏伸手接过这把剑,感慨万分,“我跟你一别就是二十年啊。”
嗫嚅了一下嘴唇,樊钢铁摇了摇头,“我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脆脆,走了。”
樊脆脆依依不舍地对李红梅说,“你们以后有机会就来找我玩呀。”
“好。”狗蛋帮李红梅回答,“小师姑,以后我们会找你玩的,小伍叔说了,我们以后寒暑假都要出来逛逛,不然会变成井底之蛙的。”
“这里风景极好,还有温泉可以泡,我们打算还在这里住几天。”云妮微笑着邀请她,“要不,你留下
跟我们玩几天再回去吧?”
“好啊,好啊…”樊脆脆跳了起来,“爸爸,你们自己回去,我跟杨姐姐在这里泡几天温泉。”
樊钢铁拂袖而去,“随你,哪怕你跟她们回家去,也是可以的,只要你帮我守着我的宝贝剑。”
“这个臭爹。”樊脆脆嘟起了嘴,“女儿也没有这柄剑重要,等他老了,看我不好好地跟他清旧账。”
回到了招待所,陈石岩急着要走,“师父,我出来好几天,奶奶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就先回去了。”
宫远骏把云妮上次给的人参塞到他包里,嘴里还絮絮叨叨地说,“每天给你奶奶服一片,这种品相的参老贵了,应该能治好你奶奶。”
“不管能不能治好我奶奶,我都承她的情。”陈石岩感激地说。
他从小就和老太太相依为命,养成事事算计的性格,何尝不是想着尽量省点钱给老太太治病,要是这支参能奏效,那当真是上天垂怜了。
“师父…”陈石岩临走前惴惴不安地对宫远骏说,“其实,我比试的时候,对手那把剑并不是我打落的
…”
“管它呢。”宫远骏乐呵呵地说,“管它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
宫远骏最后交代他,“你今年冬天就不要去修水渠了,劳动强度这么大,对身体的危害很大。”
“没有钱对身体的危害更大。”陈石岩一句话把老爷子噎得满满的。
送走了陈石岩,他们积极地讨论吃过午饭就去游泳,小彪一家三口和盈盈一家三口坐着一辆吉普车过来了,随行的还有龙俊荣。
看着伍再奇微微蹙起了眉头,梁日红打了一个圆场,“龙老师,你也来了?来得好,人多才热闹。”
黎景虎解释,“我们出大院门口的时候碰到了龙老师,就邀她一起来了。”
虽说黎新华家和龙俊荣爷爷住在同一个大院,但地方这么大,能碰到也算是不容易。
“龙俊俏呢?”云妮随口问道。
“大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