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司徒楠再一次眼睁睁的看着女子拿起其中一份,然后似笑非笑的看向自己。
眉眼温润的男人脸色有些发白,在手术室里从不发抖的手此时却不受控制的微颤。
“司徒楠,我现在想到我之前一声声的阿楠哥哥都觉得可笑。”
“别人都是认贼作父,我是眼盲心瞎,错把奸人当朋友。”
云浅然眼带讥诮:
“跟一个差点杀了自己的人这样亲密的相处,我应该谢谢你高抬贵手,饶了我一命吗?”
“你说,要是司徒集团的人知道他们的大少爷、要是司徒家医院门下的病人知道他们医术精湛的司徒医生曾经想要用自己制造的药物害人,会是什么表情?”
云浅然手里紧紧攥着几页单薄的纸张,眯了眯眼:
“要不是云家辞退了那个佣人,你说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会不会是一个疯子了?”
司徒楠紧抿着唇瓣,眼神空洞得可怕。
向来保养的极好的手被男人狠狠的攥紧,鲜红的血液缓缓从指缝间流出。
他没想到,那样隐蔽,而且过了很久的事会重新被女子查了出来。
男人不敢直视云浅然的目光,他微微偏过头,好像这个动作能避开女子强烈灼热得能看透人心的视线。
司徒楠没有反驳,也没有反驳的理由。
云浅然说的是对的。
他的确做过那些事,虽然后面并没有造成什么损失,但当初那一短时间为了许梦想要伤害对方的想法的确有出现过。
甚至他还要感谢云浅然,感激对方没有将这件事公布出去,给司徒家和他自己留了一分颜面。
云浅然看着逃避自己目光的男人,似嘲非嘲的冷哼了声。
随后她将目光看向后面的两份。
眼底的讽刺更加强烈。
云浅然随手放下文件,冷静从容的起身,然后拿起手提包。
她神色冰冷的向门口走去,在夜臣和顾穆辰又几分不解和惊愕的目光停在门口。
她一只手扶住门把手,微微偏头:
“云氏是我的底线,任何想打云氏注意的人我都不会原谅。”
说道这,云浅然突然笑了下,转过身看着包厢里面脸色难看的几个人,带着满满的恶意开口:
“你们想让我从你们中间选择一个?”
云浅然似笑非笑道:
“若是一年前的我,倒有可能跟你们玩一玩。但现在的我,连跟你们打交道的野望都没有。”
她意有所指的看着林染:
“你们觉得我会选择一个囚禁我的变态?”
她的视线微微往旁边偏移:
“还是觉得我会选择之前欺我辱我的前未婚夫?”
云浅然眯了眯眼,看向司徒楠:
“或者是以为我会选择在我需要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抛弃我的懦夫?”
她轻笑了一下,嘲弄道:
“还是以为我会选择一个在我误入地狱的时候都冷眼旁观我走向深渊的恶徒?”
被隐晦讽刺的几个人脸色惨白,没有一个人出言反驳。
包厢的气氛沉凝的可怕,宛若一个极其凶恶的野兽在黑暗露出獠牙,压得人喘不过气,也不敢出声。
半晌,包厢响起一声轻笑,然后瞬间消失。
出声的主人利落的拉开门毫不留情的离开。
一阵有点刺眼的白光从门缝穿进来,原本有些压抑的包厢微微的松了一下。
但随着一阵沉闷的关门声响起,包厢又重新恢复之前冷凝。
几个人从房门开合间,最后看的一眼只是女子红色的裙角轻轻飘过。
……
云浅然回到车上,唇角微微缀着一丝笑意。
来接她的还是云家以前的那个司机,只不过这次有些不一样,因为某只大狼狗也在后座趴着。
云浅然有些意外的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