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酒肆二楼,正坐着一行七人。为首的是一名年轻男子,他身姿挺拔,容貌俊美,乌黑的长发披散到腰间,却丝毫不显女气。他穿着一身黑色长袍,广袖金边。此时正举着一杯酒,将饮未饮。
坐在他旁边的是一名看起来岁数和他差不多大的青年,肌肉发达,古铜肤色,透着一股狂野精悍的气质。
“啧。”青年将酒杯随意往桌子上一甩,“什么玩意,难喝得要命。看来这玄天剑宗也不过如此,打着它的名号店家也就拿这种东西来糊弄我们。也难怪会收凤宥鸣那种蠢货当亲传弟子。”
凤永逸蹙眉,淡淡地瞥了一眼青年,训斥道:“戈南,这是别人的地盘,休得无礼。”
那位叫戈南的青年却毫不在意,懒散地靠着椅背,道:“永逸,要我说,你就是太过小心谨慎。这玄天宗算什么,打着它的名号,山底下的酒家也不会把我们当回事。想当初,在北原的时候,知道我们是凤家人,阿谀奉承的人想讨好我们都得排队。”
他从小跟凤永逸一起长大,戈家又是凤家门下的重臣,肆无忌惮惯了。
凤永逸却不这么想,开口道:“因为力量的悬殊,凡人向来畏惧修士。在北原的时候,哪怕是凤氏部落的地盘,普通人看到我们,也避之而无不及。可这玄天宗山下的酒肆,不过一个普通的店家,却待我们如常人,不过分殷勤。想来定是玄天宗门规森严,对弟子严加约束,不朝凡世伸手,才会有今日的局面。”
“什么门规森严?”戈南不屑地笑了笑,“不过是影响不行的借口。我可是听说,这玄天宗一直位于中土十大门派之末,宗门比起武学,更擅长养丹炼器。直到两百多年前出了个天纵奇才的剑修玄墨尊者,才声名鹊起。”
“玄墨尊者真乃是修真界豪杰,听闻他曾在紫微峰留下一道剑气,有机会我一定要前去瞻仰。”凤永逸语气略带钦佩。
戈南毫不在意:“人死如灯灭,这位玄墨尊者逝去已经一百多年,就算留下一道剑气,怕是也消散得差不多,有什么可看。”
凤永逸知道他性格偏激傲慢,听不进别人的话,当下也没有再劝,轻啜杯中之酒。
桌上坐的其他人,除了一个正在闭目养神的中年人,都不敢插话。
就在这时,包间外响起敲门声,随后传来店家的声音:“几位客人,楼下来了位姑娘,也是修士,想来跟各位打个招呼。”
“姑娘?怕是哪家想攀龙附凤的女修,听说玄天剑宗亲传弟子在此,来套个近乎。说不定看对眼就能嫁入玄天剑宗,倚仗男人,这辈子再也不用努力。这种把戏我在北原都看多了。”戈南语气百般嘲讽地说完这番话后,不待凤永逸开口,就大声回绝包厢外的店家,“你告诉她,不见。”
凤永逸虽然不喜他说话语气,但是想到先前戈南假借玄天剑宗名号,而他为了试探也没有阻止这件事,觉得此时的确不适合见外人,也就没有阻止。
待店家从门前离开后,凤永逸放下酒杯看他:“我说过了,这里不比北原。中土崇尚平等,你那番话说出去,要是被人家姑娘听到,怕是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一个姑娘而已,她是修为比我高,还是力气比我大,我会怕她?”戈南拍了拍自己健硕的臂膀,像是被自己的话逗笑,开玩笑道,“她要是真比我厉害,让我嫁给她也未尝不可。”
在北原,如果说凤永逸是压在所有年轻修士头上的天,那戈南便是天下面最高的一朵云彩。除了凤永逸,戈南谁都不服。
“你别忘了。”凤永逸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现在不过炼气期。”
戈南不似凤永逸生来就有筑基修为,虽然以二十六岁的年龄就有筑基中期境界很了不起,但是来到中土后,他只有炼气七层的实力。
“炼气期怎么了?”戈南撸起长袖,秀出自己的肌肉,“就算是炼气期,金丹以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