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劲,有些个别扭。不待他把这别扭劲儿过去,李镜与他道,“先时咱们说山蛮之事,你不如上折子给朝廷,让朝廷多派拨兵器。”
秦凤仪将织造局的事搁心里,道,“这折子不必上,上了也是白上,去岁咱们刚来,且不说有一万亲兵,刀枪都是齐全的。现在上折子,一准儿没戏。”
“就是没戏,才让你上。”李镜道,“织造局的事,瞒得过那些消息不灵通的人,但,这样的大的动静,瞒不过那些个有心人。你上一道要兵器的折子,朝廷必然驳回,那些个有心人,也便放心了。”
秦凤仪不由面露厌恶,“真是放个屁他们都要闻一闻。”
李镜道,“让赵长史写这折子便是。”
“知道了。”秦凤仪愈发不大欢乐,李镜看他脸臭的很,笑道,“行了,咱们事情多的很,不必想这些没意思的事。我与你说,咱们阿阳会说话了。”
“真的?”秦凤仪眼睛一亮,道,“赶紧,把大阳找回来,我得听听咱儿子叫爹。这怎么突开灵窍了。”
“这也快吃饭了。”李镜命嬷嬷去把儿子抱回来。
秦凤仪道,“大阳每天都在玩儿什么呀?”
“跟寿哥儿、阿泰、大妞在一处玩儿。”
一时,秦太太带着大阳过来了,大阳十一个月就会走路了,这会儿已是走的很熟练,他也不要人抱,胖脸上带着笑,一看就很高兴,手里挥着个布虎头,见着他爹他娘更是雀跃,跑过去,抱住他爹的大腿。秦凤仪一把将胖儿子抱起来,往上抛了两下,大阳咯咯直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秦凤仪把儿子搁怀里抱着,给他擦擦口水,笑道,“儿子,叫爹!”
大阳转过头,对着他娘晃晃手里的布虎头,高兴的说了两个字,“姐,给!”
李镜道,“啊,是大妞给你的啊?”
大阳高兴的点头。
秦凤仪在一畔,“诶,臭小子,叫爹啊,我说你叫爹啊!”
大阳就一个字,“姐。”
把秦凤仪郁闷的,“这不会叫爹,还是听不懂人话啊。”
李镜笑,“娘都没叫过呢,先学会了叫姐姐。”
“唉哟,儿子,你这么喜欢大妞啊。”秦凤仪道,大阳还有模有样的点头,把秦凤仪逗的,没忍住亲了儿子几口。
秦凤仪都跟他娘说,“娘,你不是说我小时候口齿伶俐么,怎么大阳嘴这么笨哪。”
“这哪里是笨,看咱大阳,虽然话说的晚些,可口齿清楚,你小时候倒是伶俐,说话,一说就是一串,但神人听不懂,管姑叫猪。”秦太太笑,“咱大阳是心里明白,就是得慢慢说。”
一时,秦凤仪把他爹也叫了来,大家一道吃饭,吃过饭,秦老爷秦太太自去安歇,大阳就想去找大妞玩儿。李镜耐心的同儿子道,“你得午睡呀。”
大阳现在真是能听懂大人的话,他想了想,跟他娘说,“姐,睡。”
秦凤仪眉毛一竖,“还想跟人家小姑娘一起睡觉,你这小子,嘿!你可真是你爹的儿子呀~”说着,秦凤仪就是一脸欢喜,欣慰万分的与妻子道,“瞧咱儿子,自小就灵光,这以后找媳妇不愁啊。”
“你这也叫当爹的说的话。”李镜嗔丈夫一句,大阳已是自己撅着肥屁股爬下床,他人个子矮,却很是小心,先扒着床沿,待两只小脚丫先着地,这才慢慢的下去。李镜刚要说什么,秦凤仪摆摆手,就看大阳自己找到小鞋子,蹲下身子歪歪扭扭的穿上,然后,一双大眼睛瞅着爹娘,奶声奶气地,“姐。”
秦凤仪翻个白眼,“你叫爹,叫爹就带你去找大妞,一道睡午觉。”
大阳想了想,兴许是觉着这买卖划算,便响亮亮的喊了声,“爹!”
秦凤仪当下的感觉,在数十年后,秦凤仪都时时回忆,用一句话来形容便是“如饮醇酒,薰薰然”。
秦凤仪完全给他儿子一声“爹”给叫醉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