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去了么。原本,出嫁后好端端的,结果,大过年的,硬是闹了一场气。
他岳父多要面子一人哪,原本这事秦凤仪并不知道,是后丈母娘实在是叫柏衡气晕了头,用后丈母娘的话说,“这话要是不说出来,那真是要憋闷死我了!”
主要是,这事儿吧,李家人提起来就一肚子的气,便是李钊素来好脾气,对柏衡也是无话可讲了。景川侯现在更是不正眼看柏衡一眼,这事儿吧,还就适合秦凤仪去劝一劝。秦凤仪本身也是个热心肠,就问了一下怎么回事,李钊私下同秦凤仪讲的,“阿衡有个房里人,很是不老实,二妹妹才嫁过去俩月,他这位房里人倒有三个月身孕了。你说说,着不着恼?”
秦凤仪也挺惊奇,道,“我看柏衡不像脑子有病的啊,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啊?”
“看着不像有病的,做出的事叫人没法说!”李钊气道,“太太已是把二妹妹接回来了。”
秦凤仪道,“他既有个心爱的人,干嘛娶二小姨子啊?”
“你傻呀,他家能叫他娶个丫环么。”
“后丈母娘这么疼二小姨子,怎么先前连女婿房里人都没打听清楚啊?”秦凤仪道,“这要是知道柏衡房里人都有身孕了,就是定了亲,也不能叫二小姨子嫁啊。”
“哎,这里头另有缘故。”李钊叹口气,方与秦凤仪说起里头的事儿来。原来,柏衡原也有两个屋里人,京城风俗,男孩子成年以后,尤其豪门,怕家里孩子去外头胡闹,索性就给放两个知根知底的丫环,也省得孩子没经过人事,出门反叫人给带坏了。柏衡亦是如此,景川侯夫人自然不可能没打听过,而且,柏世子夫人也说好了,成亲前就把俩通房打发出去。桓公府不可能无此信用,奈何,通房打发是打发了,可其中一个,颇具心机,知道公府要打发了她们,便偷偷的停了汤药,被打发前已有一月身孕,出府后又悄悄的同柏衡联系上了,也不晓得这位通房如何这般神通广大,硬是哄住了柏衡给她置了外宅养胎。柏衡大概是业务生疏,李二姑娘又是个心细的,一来二去的就发现了,李二姑娘倒不是个性子烈的,但,堂堂侯门嫡女,娘家侯府,外家郡王府,现在宫里的皇后是她嫡亲的姨妈,李二姑娘哪怕是个好脾气,也不是个面团儿啊。这事便闹了出来。
李钊道,“简直气死个人,二妹妹先时也没跟娘家说,只是与柏世子夫人说了,柏世子夫人也是气个好歹,就要打发了那丫环,柏衡这个混账东西,反是别了劲儿,叫那丫环哄得不知东南西北。”
“那现在怎么着啊?”秦凤仪问。
李钊道,“二妹妹说了,她倒不是容不下姨娘庶子,可这样有心机的女人,她断断不敢叫她进门的!”
秦凤仪点头,“这是正理。叫桓公府处置了这个女人就是,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你不晓得,桓公府的老夫人,十分疼爱柏衡,柏衡求到老夫人跟前,老夫人又说,已是如此了,处置了那女子,反叫柏衡与二妹妹离心,何况,一个丫环,再如何也越不过二妹妹去。”李钊道,“你说说,这叫什么话!”
秦凤仪“嘿”了一声,“这可真是啊!”
秦凤仪说大舅兄,“唉声叹气有什么用啊,要依我说,还不如叫二小姨子和离,趁着年轻,另寻个明白人。至于柏衡,他愿意娶丫环就娶丫环去吧!”
“婚姻大事,岂能说和离就和离的?”李钊道,“能往一处过,还是要往一处过的。”
秦凤仪道,“要不,我帮着去说说?”
李钊也是这个意思,道,“这事,我要去说,就显得上赶着柏家了。必得教桓公府个明白。不然,他家还觉着二妹妹嫁到他们家就是押给他们家了呢。何况,公府里心大的丫环不止一个,有一就有二,有这么一个成例在前,怕是以后多要有这种混账东西近前了。倘柏衡依旧这么混账,倒不若叫二妹妹回娘家,另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