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果然阿凤这话是不错的,非得出来走一走,不然,如何能见得阿凤如此灵秀之姿。
秦凤仪这总要往平御史去,李镜就有些担心,特意叫他来问,知道只是过去作画,或是陪着平珍出游。李镜方放下一颗心来,想着平珍此人除了有些画癖,倒没什么。李镜主要担心宝郡主,问秦凤仪,“宝郡主有没有过去找你?”
秦凤仪道,“有打发人送东西,就是一些茶水点心,别人再没有的。你放心吧,要有什么事,我一准儿告诉你。”
李镜点点头。
结果,秦凤仪说过这话没两天,再次出游,就有宝郡主为伴了。秦凤仪拉过平珍,悄声道,“大人,我毕竟是外姓男子,如何敢与郡主同行,这不合礼数吧?”
平珍一向不拘泥这些规矩礼法,笑道,“咱们出门,总落下阿宝在家,她也怪闷的。反正是游玩,人多了才热闹。”
秦凤仪便不好再说什么了。宝郡主年纪尚小,人亦灵秀,而且,并无贵女架子。主要是,她不摆架子,秦凤仪就拘谨的了不得了,要是再摆架子,就怕这凤凰紧张的连话都不会说了。宝郡主笑道,“我与阿镜姐自小亲姐妹一样,你是阿镜姐的结拜兄长,便如同我的哥哥是一样的。你这样的人,不该拘泥那些俗事规矩,不然,倒可惜了的。”
秦凤仪暗叹,小郡主果然还如“梦中”那般善解人意,不同于那些俗流女子啊。秦凤仪不禁一笑,“好。”,可转念想到他媳妇交待给他的话,秦凤仪道,“要不,咱们把阿镜妹妹也叫上,你们女孩子家,倒可一并说笑。”
平珍纵不同俗流,到底在俗世生活,俗世礼法亦是知晓的。秦凤仪,让平珍觉着,这秦凤仪纵偶尔有些放达之处,倒是个懂规矩的人,平珍道,“这主意好。”
宝郡主则是深望了秦凤仪一眼,微微一笑,“如此,我命人去请镜姐姐。”
平珍将手一摆,起身道,“何其琐碎,咱们过去接阿镜就是,她又不是外人。”
李镜正在家,见平家叔侄二人过来请她一道出游,还有秦凤仪在一边悄悄朝她眨眼,李镜便知缘故,心下熨帖,笑道,“还请舅舅和阿宝稍待片刻,我换身衣裳就来。”
李镜这回打扮的时间短些,只是,宝郡主貌美,李镜便有些不甚得意。不过,她一出来,对上的就是秦凤仪一双含笑的眼睛。秦凤仪梦里梦外的就喜欢看李镜认为自己不甚貌美的郁闷样,其实,秦凤仪因生得好,他看别人的相貌都差别不大,要不是有平家叔侄在场,他非过去逗逗他媳妇不可。
便是不说话,但秦凤仪那一双蕴藉着无数含义的桃花眼也递过去不知多少打趣。李镜不禁一笑,不去看秦凤仪,与平家叔侄道,“叫珍舅舅和阿宝久等了,咱们这就走吧。”路上又问了宝郡主是要去往哪里游玩。
秦凤仪安排的地方,自有其妙处所在,中午用饭时,秦凤仪自然是挨着李镜的,他惯会照顾人,又深知李镜的习惯,为李镜虾剥壳鱼挑刺,还时不时的布上一两筷子菜。宝郡主都说,“阿凤哥对镜姐姐可真是周到。”
“我们是兄妹么。”秦凤仪道,“虽是结拜的,不过,我拿阿镜当亲妹妹一样的。”
李镜一笑,与宝郡主道,“咱们在京城,鱼倒是常吃,便是吃虾,也是烹虾段一类的做法,阿凤哥他们这里水多,鱼虾都是现捞现做,比京城的就更鲜美些。只是,像这样的白灼来吃,剥壳我就不成了。”
“有我呢,你只管吃就是。”秦凤仪道,“现在的虾,少了春天时那一股子鲜嫩味,要是平大人与郡主再早些来,味道更好。什么时候你们都有空,咱们去太湖,太湖三白,平大人肯定知道。”
平珍笑道,“白鱼、白虾、银鱼。”
“对。”秦凤仪拊掌赞道,“以前我跟我爹去过,那味儿,鲜香无比。真是在别处吃不到的,这鱼虾离水即死,便是太湖到扬州不远,也吃不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