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男人更是脸色一变。
不多时,司笙来到人群中间,眼眸微眯,只手抄兜,凉凉地看着中年男人。
唇一勾,她懒散的语调里裹挟着戾气,“来我的地盘砸场子?”
气场暴涨!
原本盛气凌人的中年男人,愣了几秒,在她最后一个字音砸落时,登时气场悉数消散,整个人无形之中矮了三寸。
“司……”
男人张了张口,声音卡在嗓子眼里,没了声。
顿了顿后,他低下头,恭敬又畏惧地喊,“司小姐。”
众人:???
怎么回事?
刚还嘚瑟到天上去的谭管事,怎么等司笙一出来,就变成了一点头哈腰的怂包?
苏秋儿闻声侧首,见到司笙后,愣住了,眼睛微微一睁。
司笙没注意到苏秋儿,视线直直打在谭管事身上,微扬下颌。
“我问你话。”
一字一顿,狠劲儿太浓。
谭管事竟是明显地哆嗦了下。
周围一干人看得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发展?
同时——
忍不住在心里“啊啊啊”的土拨鼠尖叫。
卧槽,原来堂主的嚣张霸道面向外人的时候,感觉是这么爽的吗?!
“我,这……”谭管事面色登时苍白,百口莫辩,只得求饶道,“司小姐,我们不知道这是您的地盘。”
司笙眸光一冷,凛冽逼人,“现在知道了?”
“知道了。”
谭管事连忙点头。
谁知道这位祖宗竟是百晓堂的人?!
若知道她在,甭说他了,就算是当家谭老五,也是不敢打百晓堂主意的。
怎会敢带人来百晓堂找茬?
司笙视线凉飕飕地扫向那名律师,目光在他手中的伤情鉴定报告上停顿一秒。
不知怎的,被她瞧一眼,律师就心凉了半截,忍不住哆嗦了下,旋即颤颤地上前一步,紧张地将伤情鉴定报告递过去。
再退后一步时,背脊冷汗涔涔。
手指捏着坚定报告,司笙随手翻了翻,语气冰凉,“我说过没有,你们家那少爷,若屡教不改——”
“司小姐!”
谭管事差点给她跪下,头低低的,不敢直视。
他道:“是我们错了,不该来您的地盘找事的。要怎么解决,全都听您的,只求您大人大量,放谭少一马!”
“……”
全场人吸了口凉气,纷纷低头捡下巴和眼珠子。
卧……槽?
这还是那准备周全、前来找茬的谭管事吗?
有证据在手,又有漏洞可钻,理是站在他们这边才对。怎么新堂主刚一出来,谭管事就吓得屁滚尿流,一副肠子都悔青了的怂样?
——他们堂主有这么牛?
司笙眼皮一抬,懒懒吐出一个字,“钱。”
“我们翻倍给!”
谭管事当机立断地表态。
司笙哂笑,“打发叫花子呢?”
众人:“……”
???
堂主!
您是土匪吗?!
此刻,听到苏秋儿处于下风的孟菁闻讯赶到,一过来,就见到谭管事对司笙卑躬屈膝、司笙霸气侧漏的场面,脚下一崴,险些没摔倒。
……艹?
有点小爽是怎么回事?
谭管事咬咬牙,不敢跟她讨价还价,麻利儿地报数,“十倍!”
“今天到账。”
司笙放了他一马。
“是!”
谭管事迅速答应,一秒都不敢迟疑。
众人噤声,瞠目结舌地看着这幕,连气儿都不敢大声喘。
这也行?
甘愿全程挨打?
他们的新堂主到底有着怎样穷凶恶极的来头,才会让占着理来挑事的谭管事怕成这个鬼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