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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挺有意思的,你喜欢它吗?”
讲述完,阎天靖见喻立洋听得认真,饶有兴致地问。
“……”
喻立洋拧着眉头想了想,没有回答阎天靖。
他不知道喜欢不喜欢。
因为一个人待着太无聊了,才会拿数学题来打发时间的。
但这种话,他才不会跟一个刚认识的叔叔说呢。
阎天靖唇角微弯,并未强行要个结果,“今天晚了,你先去休息。叔叔就住在楼上,你以后要有什么问题,可以去楼上问我。”
他还挺喜欢这酷小孩的,合眼缘,跟他弟弟小时候有点像。
若不是对弟弟知根知底,不可能在外面有种,他没准会以为这小孩是他弟在外偷生的。
“哦。”喻立洋点点头,然后问,“你全天都在吗?”
稍作思忖,阎天靖回答,“晚上在。”
反正他孤家寡人,去哪里都无所谓,偶尔来水云间住一住,无关痛痒。
“哦。”
喻立洋又是一点头。
请教问题这块,他对萧逆和司笙都不抱希望。讲得最耐心的,除了司风眠,就只有阎天靖了。
这位叔叔虽然属于外公讲的那类“避而远之”的人,不过,问个问题、利用一下……应该没关系。
阎天靖没把他的小冷淡放心上,给他收拾好东西后,就让他去卧室找萧逆了。
“叩。叩。”
隔着一扇卧室门,阎天靖跟司笙告别。
司笙没去开门。
作为将凌西泽灌醉的罪魁祸首,司笙能让阎天靖进门,纯粹是看在小师姐和凌西泽的面上。
阎天靖走后,客厅里有些微动静,大概是萧逆和喻立洋出来一趟,萧逆让喻立洋先睡觉,自己搬到隔壁书房去写作业。
上次月考的成绩,萧逆并没有主动跟司笙说,但司风眠第一时间跟司笙说了。
进步神速。
萧逆放下话说要拿司风眠的第一,让司风眠颇有危机感,这俩在较着劲学习,一个比一个晚睡。凌晨一二点睡觉,俨然成了他们的生活常态。
少年人,有干劲是好事。
司笙打着哈欠,单手支颐,百无聊赖地画着最新一话的漫画。
她的热情不多,一般都在弄分镜时就消耗得差不多了,画后面的步骤就当任务,全靠看到读者抓心挠肺反应的恶趣味撑着。
晚上十一点。
司笙完成最后一页的创作,有了些睡意,但一看到时间后,忽又清醒了几分。
不知道凌西泽睡着没有。
凌西泽一喝醉就睡不好,这倒是真的,并非他随口胡诌。
两年前,她在大西北跟凌西泽自驾游时,恶趣味地用两瓶烧刀子将凌西泽灌醉,结果——
荒无人烟,两个帐篷。
人说,喝醉酒的人死沉死沉的。
话不假。
两瓶烧刀子,一点下酒菜,司笙将凌西泽灌得很猛,扶他去帐篷休息的时候,把司笙累出一身的汗。
“进帐篷后,套上睡袋,知道吗?”
将帐篷拉开后,司笙蹲在地上,有些发愁地跟凌西泽叮嘱。
荒漠地带昼夜温差大,纵然四月底,可最低温可达零下,那晚就四五度的气温,穿着冲锋衣压根不保暖。
凌西泽摁了摁眉心,头昏脑涨,拉着司笙问:“你怎么喝不醉?”
“我千杯不倒。”司笙撒谎不打草稿,回完后意识到被拐跑话题,教训他,“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嗯,进帐篷,套睡袋。”
凌西泽点点头。
见他听话,司笙摸摸他被冻红的耳朵,说:“去吧。”
“不去。”凌西泽拽着她,不肯让她走,“我想跟你在一起。”
“冷啊。”
司笙抱怨着,将他往帐篷里推。
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