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 江晟年在公司开展工作变得十分顺利, 这离不开余庆华的配合。没多久,江晟年就成功完成了第一个收购项目, 逐渐在公司树立威信, 议论的声音也少了很多。
这天, 江晟年和余庆华在外应酬, 后者在酒桌上多喝了点酒, 一反往常眼里精光闪闪的模样,像个普通的遇到职业危机的中年白领, 拉着江晟年恨不得把满肚子的心事掏出来。
“我跟着你爸为江氏打拼的时候, 你还是个小婴儿,一转眼, 你都这么大了,而我已经老咯。”
江晟年打发了司机, 和余庆华走进离应酬的地方不远的小酒吧, 两人就坐在昏暗角落的沙发里, 喝酒聊天。
“您这年纪怎么能叫老,应该是正当盛年才对。”
余庆华哈哈大笑:“你这孩子真是太会说话了, 来来,干一杯。”
江晟年喝了口酒,说:“不过我的确有一点不明白, 您跟着我爸干了二十多年,怎么着也该是总部董事里的一员,怎么会跑到这种小公司里面来?”
余庆华不知是真喝多了还是装出来的, 毫无隐瞒的意思,满脸苦笑:“我做错了一件事,因为这个错误,差点把你爸害惨了。唉,那得从好几年前说起了,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玩意儿,现在说这些没什么意义。”
江晟年“啊”了一声:“怪不得,我说呢,像您这么有能力的人,留在区区一个小公司,实在太委屈您了。”
余庆华心一跳,不由得在昏暗中细细打量江晟年,只是光线太差,实在看不清江晟年说这话时的表情,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知道江晟年一定能帮他达成自己的愿望。
“委屈倒也说不上,都是江氏的产业,我心甘情愿。其实在哪儿都无所谓,可生活不轻松啊,烦的事一桩接一桩,弄得我简直心力交瘁。”
“哦?余部长不妨说来听听,要是我能帮得上忙,一定尽力。”
余庆华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男人嘛,除了工作上的压力,无非就是家庭的压力。你嫂子天天在家看我不顺眼,干什么都要讽刺我几句,说当年跟我同期的同事们现在一个个都成了商界鼎鼎有名的人物,只有我,越活越回去,一把年纪都喂了狗,害她在亲戚面前都抬不起头。”
“这就是嫂子过分了,您的大名江城谁没听过,放眼周围那都是一个成功人士,这么说岂不是让余部长您寒心。”
余庆华对自己的能力自然是有信心的,不过对比自己眼下的境遇,终究还是真情实感地感叹起来:“其实这也不能怪你嫂子,男人嘛,有事业才有魅力,况且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是人都想往上爬,你嫂子也是生活不如意,才把气撒在我身上。”
江晟年十分理解地拍拍余庆华的肩膀:“您说得没错。今儿难得跟余部长出来喝酒,我别的不敢说,但可以拍着胸脯保证,将来只要我回了总部,一定想办法把您调上去,您帮了我这么多,教会我这么多东西,就是进董事会都是应该的!”
他一边斩钉截铁地说着,一边腹诽,再过十个月就是末世,别说进董事会,就是让余庆华取代董事长的位置,他都敢许诺,不过没必要这么做就是了。
余庆华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晟年啊,这你可误会我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江晟年打断他:“我明白。余部长,不管您有没有那个意思,我都是这么打算的,毕竟您是我进公司以来第一个对我那么好的人,以后有您帮我,我才有底气面对将来各种挑战,您一定明白我的意思吧。”
余庆华连连点头:“明白,明白。哎呀,晟年啊,江董事长可真没看错人,你以后一定前途无量哪!”
这回轮到江晟年苦笑了。
“这您恐怕就有所不知了。”
“怎么,难道你也有什么烦恼?”
江晟年仰头一杯酒下肚,酒杯重重落在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