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羞愤。
他这是什么意思?如果只是寻常和她闹脾气,到这时也该消了,可今天江晟年的反应完全不对,竟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屋子里黑灯瞎火,秦雁玉只能隐约看见江晟年的深邃的轮廓,却忽略了他略带讽刺的嘴角。
无论如何,这一趟不能白来,先帝已去,她和摄政王的谣言遍布京城,既然挡不住悠悠众口,而且已经没人能威胁阻挠他们,那便让谣言变成事实,也好让江晟年对她食髓知味,再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秦雁玉心跳突然加剧。
其实不是不迷恋江晟年这具英挺健硕的身躯,先帝虽温文尔雅,令人如沐春风,于房事上却不够讨女人喜欢,她们欣赏的是江晟年这样有男子气概的男人,只消那双漆黑利眸看你一眼,便让人心旌荡漾,面红耳赤。
秦雁玉觉得自己还是幸运的,豫朝最受爱戴的神将晟王爷爱她爱得不可自拔,先帝亦在后来独宠她一人,如今又贵为太后,如果能和江晟年在一起,她就不必浪费大好年华苦守深宫苦寒,何乐而不为呢。
打定了主意,秦雁玉轻轻解开斗篷系带,任其从肩头滑落,暧昧地堆在地上。
斗篷下的身躯玲珑有致,因衣衫单薄身躯微微瑟缩,更惹人生怜。
她脚步生莲,徐徐走到江晟年面前,双手环住他劲瘦有力的腰身,娇柔躯体与他寸寸紧贴。
把头靠在江晟年胸前,秦雁玉轻叹道:“知道你气还没消……不是一直怨我不肯让你碰?今天就补偿你因我们母子受的委屈,你要不要?”
江晟年胸膛肌肉绷得紧紧的,秦雁玉心中窃喜,她已经把他吃得死死的,如今她使出真正的手段,不怕江晟年不掉进她为他设的陷阱。
“太后。”
江晟年薄唇吐出两个冰冷的字眼。
秦雁玉笑容一滞,不解地抬起头,忍住陡然升起的急躁柔声道:“不是说了,私下不要这么叫我,叫我玉儿。”
江晟年后退一步,逼得秦雁玉松开手,与他相隔一臂之远。
这样的距离让秦雁玉有种被羞辱的感觉,自己抛下尊严引诱她,竟遭这样的冷遇,寒凉的空气透过衣衫,秦雁玉被冻得面色发白,耳根却升起羞耻的潮红。
“你到底怎么了!”秦雁玉环抱住自己,低声质问他。
江晟年淡淡道:“太后不是来看我伤得如何?也不必看了,我可以告诉太后,伤口还没好全,大夫说不适宜做剧烈动作。”
秦雁玉听完江晟年最后一句话,脑子嗡的一下,紧接着整个人就像要烧起来一般,用力抽了一口气,才忍住内心的尖叫。
好好好,这是嫌她太主动了,男人都贱得很,你给他他不要,你藏着掖着他倒上了心,跟见了骨头的狗一样,巴着你不肯放。
看来她这一步是走错了,对江晟年,她根本用不着放低身段讨好,就该让他眼馋却得不到,才最珍贵!
秦雁玉狼狈地捡起地上的斗篷,胡乱系上系带,等整装完毕,脑袋也冷静下来,觉得自己不能直接一走了之,毕竟她和皇帝的未来还掌握在江晟年手里。
“伤得这么重吗?让我看看~”秦雁玉含情脉脉地看着江晟年,眼里是快要溢出的关心。
她在后宫早就学会了隐藏自己真实的情绪,更懂得审时度势,看人脸色行事,眼下江晟年怕是真的恨上皇帝了,她必须安抚好他。
江晟年依旧冷淡:“不必劳烦太后,您是我亲兄嫂,若是传出去,想必要污了您的耳朵,况且,若说皇上知道了,恐怕还得打我几大板。”
秦雁玉彻底无话可说,心知江晟年这一番话无不是含沙射影,借故讽刺,这会儿也提不起兴致再挽回他,只低声道:“既然如此,那我先回去了,若你伤好了,我在永寿宫等你。”
说完,就推门走了出去。
两名侍卫出现在门口,江晟年黑着脸道:“以后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