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心里像是黏了一层薄膜,闷闷的,很不舒服。
她想,奶奶为什么喊弟妹不喊自己?
难道在奶奶心里,自己比不上弟妹?
越想越是觉得委屈,然后又想起生孩子时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自己如同无根的飘萍一样,无靠无依。
心里憋得慌,李嫣然手握成拳,想要站起身掀翻桌子。
想要掀翻桌子的想法很是强烈,她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但无法控制自己。
她松开手,伸手捉住桌角。
“嫣然,你想不想骑马?”
李嫣然愣住,两秒后抬头看向叶蓁:“骑马?”
“嗯,家里有两匹马,一匹是白色的母马,一匹是枣红色的公马。它们是夫妻哟,下次你们再回来估计可以看到它们的孩子
。”
“想骑吗?”
李嫣然不太像去骑马,但家里给她的感觉很压抑,她不想呆在家里。
“想。”
“走,咱们去骑马。”
叶蓁带李嫣然去马棚牵马:“你骑过马吗?”
李嫣然摇头,叶蓁点了点头:“一会咱们骑同一匹马,我教你怎么骑马。”
李嫣然被叶蓁牵着往前走,叶蓁牵出枣红色的公马:“它的名字叫大枣。”
大枣似乎听懂了,抬头看向叶蓁,喷出鼻息。
叶蓁走过去解开绳子,伸手轻轻抚摸大枣的脖子:“你想要摸它吗?”
李嫣然摇头,大枣长得很高,看起来非常凶,她不敢。
叶蓁牵出大枣:“我扶你上去。”
叶蓁朝李嫣然伸手,李嫣然犹豫一会将自己的手放到叶蓁的手上。
“踩这里。”
李嫣然踩上马鞍,叶蓁托住李嫣然的腰,一个用力将她托上马背。
李嫣然感到害怕,身体微微颤抖。
叶蓁拍了拍她的手背:“别怕,大枣很乖的,不会把你甩出去。”
李嫣然更怕了,她没有安全感,一会觉得大枣会把自己甩出去,一会觉得自己会甩下马背被大枣踩死。
想到这些,她颤抖得更厉害了。
叶蓁一跃而上,稳稳当当地落在李嫣然身后,伸手向前捉住马绳。
“要开始跑咯。”
李嫣然浑身紧绷起来,又是紧张,又是害怕,双手双脚不知道该往哪里摆。
叶蓁抱着她的腰:“驾驾驾!”
一望无际的广阔草原,奔腾的骏马,呼呼的风声,这一切让李嫣然忘记烦闷,跟着叶蓁一起大声喊:“驾驾驾。”
草原响起一声高过一声的惊呼声。
“爽吗?”
“爽!”
叶蓁跳下马,牵着马绳慢慢往前走:“我看你总是闷闷的,有心事?”
李嫣然不说话,叶蓁轻声说:“有事千万不要闷在心里,要说出来。”
李嫣然笑了,笑着,笑着,忽然哭了。
叶蓁掏出手绢递给她:“想哭就哭吧,把心里的憋屈、不高兴全部哭出来。”
李嫣然捂住脸,眼泪哗啦啦流,泪水从指缝涌出,滴落到马背上。
这段时间她过的很压抑,怀胎十月生下孩子,但是生下孩子后什么都变了。
研究员有了新
的研究员,自己喜欢的研究项目没有了自己的位置;娘家人没有一丝人情味,即使知道自己婆家不能照顾自己坐月子依然对自己不闻不问;孩子总是哭闹,白天哭,晚上哭。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是坚韧的、无坚不摧的,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让她推翻了对自我的认知。
原来自己是脆弱的,不堪一击的。
李嫣然哭得声音嘶哑,眼睛红肿,脸上挂满泪痕。
叶蓁扶她下马,牵她去树下坐下。
“好点了吗?”
李嫣然忍不住又开始哭起来:“妈,我是不是很不讨喜?”
叶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