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卖?”
“按包卖,酸辣鸡丝二毛钱一包,一口香鸡腿五毛钱一包,不要票,你要几包?”
黄俊身上只有八毛钱,想了想说:“便宜点行吗?”
“都是实诚价,不能便宜。”
他拿出八毛钱:“我只有八毛钱,你们愿意卖我就买一包一口香鸡腿,两包酸辣鸡丝。”
小伙子笑容不变:“算了,算了,大家都不容易,卖给你了。”
小伙子拿出三包东西递给黄俊,黄俊摸了摸,又闻了闻,确定袋子里装的东西是肉后才快步离开。
黄俊不是第一次来黑市买东西,但这次他总感觉有人在暗中盯着自己,吓得狂奔回家。
他家是一家人住一间屋,上有父母,中间有兄弟媳妇,下有儿子和闺女。
一间七十多平方的屋子住了二十来口人。
他走进屋后立刻把门关上,他媳妇问:“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
黄俊关上窗户:“别出声。”
家里人以为他惹到麻烦了,全都看向他。
黄俊掏出刚才买的肉:“我刚才去黑市了,买了三包肉。”
他媳妇就问了:“你哪来的钱买肉?”
“上次借给老郑的钱,老郑今天早上把钱给我了。”
他媳妇惊讶说:“咱们不是才借给他八毛钱吗,八毛钱能买三包肉?你被骗了吧?”
“不可能,我摸过了,确实是肉。”
他拿出三包肉,拿出来的瞬间飘出一股浓郁的酸辣味。
黄俊爸爸点燃煤油灯:“还真是肉,我闻到肉味了。”
黄俊妈妈拿起三代肉颠了颠:“加起来得有一斤多吧,这么多的肉才八毛钱?要肉票吧?”
黄俊拉开椅子坐下,脸上露出捡到便宜的神情:“不用,只要八毛钱。”
家里的孩子眼巴巴看着桌上的肉,眼里发出绿光,不停地咽口水。
黄俊撕开一袋泡椒鸡丝:“妈,爸,咱们开一袋尝一尝。”
黄俊妈妈和黄俊媳妇赶紧去收拾饭桌,一桌人围着饭桌坐下。
黄俊给每个人分一根鸡丝,袋子里的汁水更是舍不得浪费,给每个孩子倒一点,让孩子们拌饭吃。
不一会,屋里发出嘶嘶的抽气声。
“真辣!”
“这个辣度好带劲。”
“辣是辣了点,但是好好吃,光是闻着味也能下饭。”
“这么好吃的肉才卖两毛钱,值了。”
“爸,咱们明天还买吗?”
“买买买!明天爸爸再去买。”
黄家人因为一包泡椒鸡丝如同过年一样热闹起来,全家人闻着空气中的酸辣味道大口吃饭,吃完饭后舍不得打开窗户,生怕屋里的味道散到外面。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黄家每天都去东大街买一包酸辣鸡丝,然后在一家人期待的目光下撕开包装袋。
与此过了一个星期,有一天,卖酸辣鸡丝的小伙子忽然拉
住黄俊:“同志,我有个赚钱的买卖想要找你合作,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与此同时,远在长木生产大队的叶蓁收到沈南的来信。
叶蓁把信递给沈山,最近沈山跟着沈风认字,已经认识一千多个汉字。
沈山拆开信封:“妈,开头第一个字读什么?”
叶蓁凑过去看一眼:“展,有展开的意思。”
沈山开始念信,遇到不认识的字就停下问叶蓁。
沈南的性格跟沈东完全不一样,沈东写信时喜欢写流水账,跟写日记似的把一天二十四小时的事情全部写到信里
沈南则是简约派,他写信只写重要事情。
比如这次的信,这次的信只有四行字,第二行字交代了酸辣鸡丝在京都的售卖情况,第三行字交代了自己最近的工作。
信上还有一幅画,画的是电视机。
这个时候的电视机以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