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同走到寺院里,黎画熟门熟路的找到了裴名的房间,正准备推门进去,隔壁房间便‘吱呀’一声推开了门。
宋鼎鼎推门的动作一顿,转过头朝着隔壁看去,只见一身红衣的顾朝雨,冲出门外便扶着腰呕吐起来。
她没有犹豫,走上前去,一手掏出绢帕递给顾朝雨,一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顾小姐,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在屋里……”
说到一半,宋鼎鼎突然意识到,一直陪在顾朝雨身边照料的吕察,昨晚上被陆轻尘给害死了。
她连忙顿住嗓音,等顾朝雨吐得差不多了,她才继续问道:“顾小姐,吕察怎么样了?”
顾朝雨接过她的手帕,擦拭着唇间的秽物,神色略显憔悴:“我许过愿后,他便醒来了。”
宋鼎鼎疑惑道:“那他人呢?”
平日吕察对什么都不上心,偏偏喜欢跟在顾朝雨身旁,这段时间,吕察几乎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照料。
既然已经醒了,却没跟在顾朝雨身边,难不成是因为陆轻尘暗害他的事,便不敢再靠近顾朝雨了?
“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醒来后,说想要自己静一静,而后便独自离开了寺院。”
尽管顾朝雨脸上带着笑,似乎并不在意的模样,却难掩眸中的失落。
吕察毕竟是遭她连累,才会一脚踏进鬼门关,差点再也醒不过来。
如今不敢再靠近她,也是人之常情,她能理解。只是理解归理解,心里还是会禁不住难受。
“我没事,你们是来看裴名的吗?”顾朝雨扯了扯嘴角,生硬的转移着话题:“他回来时脸色不太好,怕不是生病了。”
宋鼎鼎想起自己上山时,突然绞痛难忍,泪流满面的模样,也顾不得关心顾朝雨了,抬手在裴名的房门上叩了两下:“裴小姐,我进来了。”
说罢,她便推门进了房间。
裴名一早就听见了他们说话的声音,毕竟就在他门外,想听不见都难。
他回来时,清理了身上的血迹,倒是没想到顾朝雨一边呕吐,一边还能观察的这么仔细。
“裴小姐,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宋鼎鼎本来不想问得这么直白,毕竟他要是反问她为什么会这么想,她总不能说他一受伤,她就会心疼。
这样听起来略显油腻,就像是哄骗小姑娘的情话。
但她能察觉到,只要她不问,他便什么都不会说,思来想去,倒不如直接一些。
裴名早就想好了说辞,他倚在榻间,在两人的注视下,面不改色道:“我癸水来了。”
黎画:“……”
宋鼎鼎:“……”
所以她心脏绞痛难忍,是因为裴名来了癸水?
她唇瓣微微翕动,也不知想起了什么,脸颊‘腾’的一下红透了。
“那个,裴小姐……你月事带够用吗?”
她原本不想问,但上次她来癸水时,裴名从储物戒里掏出了一沓子月事带,全都送给了她。
若是她不问,裴名也不好意思说,那他岂不是没用月事带可以用了。
裴名似乎没想到她会问出这种问题,神色怔愣一瞬,继而摇头:“够用了。”
宋鼎鼎生怕他不好意思开口,连忙道:“你给我了不少,我用也用不完,还给你一些。”
说罢,她便打开储物戒,从里头翻出了二三十条月事带,分出了一半,递到了他面前。
“你留着罢。”裴名没有接过月事带,他嗓音淡淡道:“万一痔疮又犯了。”
一听他提起这事,宋鼎鼎就想起了自己嗅宋芝芝月事带的事情,不禁头皮发麻,尴尬到恨不得一头栽进地底下。
她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平静,缓缓收起月事带,神色略显不自然道:“我给你上药吧。”
这话题转移的极为生硬,裴名却没再多说什么,顺着她的话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