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沉甸甸的食盒,一并朝着窗户的方向砸去。
食盒与窗户发生碰撞,只听见‘哐当’一声,那绑在一起的两食盒便撞开了掩住的窗户,借着惯性飞了出去。
不过是听不见声音的结界,她就不信,她将食盒抛出窗外,
少年听不到动静便罢了,还能看不到丢了一地的饭菜餐盘?
宋鼎鼎实在没有力气再爬到房门那里,去趴下看他有没有转过身了。
她蜷缩着,唇色苍白干裂,一日一夜滴水未进,这让她喉间如同灌了粗沙粒似的,干涩难言。
她等待着,等待着那束光照进黑暗之界。
恍惚之间,宋鼎鼎听到破门而入的声响,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鼎鼎,鼎鼎……”
她即将昏厥过去,可并不太担心自己的安危。
就如同他们所说,魔域公主的血脉,身体里必定带着煞炁。龙族公主悉心教导少年,将他培养成今日的正人君子,想必定是废了不少功夫。
龙族公主定然不想因为一陷入昏迷的女娃娃而功亏一篑,至少,为了她的渊儿,不到逼不得已时,龙族公主都不会这样做。
更何况,一天一夜的时间,想必天君已经想办法通知到了原主父母来领人。
她是宋家嫡女,原主父母不知道自己女儿去了哪里便也罢了,天君在这之前想要不留痕迹的杀掉她,简直易如反掌。
而现在,他们知道她在海岛上,若是赶到岛上,看见得是她的尸体,想必天君也难以逃脱干系。
虽说原主父母在同意跟天君狼狈为奸时,便跟天君成了一条船上的蚂蚱,但若是天君明目张胆地杀了她,便相当于在告诉他们,事成之后他必定会卸磨杀驴,过河拆桥。
毕竟连宋家嫡女都敢杀,宰了她父母灭口,不也是随随便便的事情?
届时原主父母若是因此而反水,那天君费尽心思想救的‘渊儿’就死定了。
宋鼎鼎感觉到自己被清泠的雪松木气息所包围。她倚在他怀里,在失去意识之前,犹如呓语般低喃着:“裴小姐……”
她的声音气若游丝般,像是羽毛从空中坠落的声音,轻不可闻。
闯进屋子里的其他人,都没有听清楚她的低语,唯有紧紧拥住她小小身体的少年,隐约听见了‘裴小姐’三字。
刚说完没见过宋鼎鼎的龙族公主,看着面色煞
白,仿佛随时都会咽气的女娃娃,咬住了牙根。
“名儿,想必是这女娃娃贪玩,偷跑进了东厢房。”她绞尽脑汁,也只想到了这一种说辞。
少年打横抱起女娃娃冰凉的身体,他眸若黑玉,沁出丝丝寒意:“母亲,东厢房平日从不上锁。”
龙族公主被噎了一下,胸腔堆满了郁气。
他天生聪慧,此时此刻她不管说什么谎话,都会被戳穿,若是如此,她何必再解释?
可不解释,他怕是会为了这只见过一次面的女娃娃与她心生隔阂。
她废了那么大的劲,陪着他在这遗世独立的破岛上相处了整整十三年,总不能为了一女娃娃前功尽弃。
龙族公主垂眼看向翠竹,只一眼,翠竹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低着头站了出来:“东厢房是奴婢擅自上了锁,夫人并不知情。”
少年冷着脸道:“为何?”
“男女授受不亲,少爷昨夜与这位小姐同寝而眠,已是坏了规矩。”
翠竹不卑不亢道:“这位小姐的父母,已经在来海岛的路上。就算少爷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姑娘家想想,若是毁坏了这位小姐的名声……”
她没再继续说下去,少年沉默片刻后,一字一顿道:“若是毁坏了她的名声,我娶她。”
此话一出,倒是让翠竹有些无言以对了。
龙族公主趁机装模样道:“谁让你擅主张,将这可怜的小姑娘锁进屋子里?你真是主意越发的大了,你是想要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