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勉的变化皆落在了冯沉和叶妤的眼底,他们两个对视了一眼,一样明亮的深眸里传递着相同的讯息。
这家伙口中所诉,没有任何的破绽,关于那些器材的来源和裘谌为什么会出现在地下室,他都将责任推给了以及死亡的季远,将自己从这里面摘的干干净净,表示毫不知情。
这里面所有的逻辑都非常的顺,也是因为太过于通顺,才让人觉得不正常。
就在这个时候,南安县刑警支队的小同事步履匆匆的朝审讯室走来,他附首守在审讯室外负责监听里面自家老大梁听的耳边低声的交代些什么,只见梁听透过反视玻璃,看了眼里面的情况,而后起身拉开审讯室的门,朝审讯室内走去。
叶妤和冯沉见他进来,目光齐刷刷的朝他看去,最后见他站在门口,却没有再近一步的意思,就知道他有话要对他们说,且这话并不方便被旁人听见。
他们两人一同朝梁听走去,梁听一身制服笔挺,身高一米七三的个子站在穿了十公分高跟鞋的叶妤面前,几乎一样高。
“梁队长。”
“冯队,叶法医,外面有个人自称是市局特聘的犯罪心理学
专家,叫沈知行的教授,要找你们二位。”梁听顿了顿:“你们看是让他来这里,还是.....”
他的目光带着征询的意见,虽然脚下的地盘是自己的,但是人家找的比较是他们,这怎么安排他倒是不好越俎代庖。
冯沉和叶妤听见沈知行来了这里,两人皆是诧异,先不说他们没有联系过沈知行,寻求帮助,甚至是没有告知过他,他们的行踪,沈知行又是怎么知道他们在南安县,还暂时在南安刑警支队落脚的?
带着疑问,最后还是将地点约在了会议室。
南安刑侦队的会议室没有市局的大,但也干净整洁,宽敞明亮,沈知行在就被人带到了会议室里,冯沉和叶妤进去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会议室内,面前摆着一杯前台负责接待的小姐姐刚送过来的热茶。
沈知行注意到门外的动静,视线刚一转过去,就看见冯沉和叶妤二人组款款而来。
“冯队,阿妤,我这次不请自来,没有打扰到你们办案吧!”沈知行看着二人在自己面前落座,率先掌握主动权。
“那倒没有,就是沈教授,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冯沉是个藏
不住心思的人,心底想什么,嘴上就说什么。
“当然是方局告诉我的,我好歹也是方局特聘的犯罪心理咨询专家,你们这件案子没有结束,我的工作就在继续,正好我刚忙完,就去了趟市局,方局告诉我,你们来南安县了,我正好有事需要来南安县一趟,就顺路过来看看。”沈知行的解释,很合情理。
叶妤看似无意,实则试探的问道:“你来南安县是要处理公事吗?要是紧急的事情,你可以先忙,我们这边目前还不需要心理支持。”
“倒也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我在来之前,就处理完了。”沈知行双腿交叉,右手抵着镜框往上推了推,而后双手交叉置于膝盖上。
沈明崇随意的将自己的私事带过,将话题重新引上眼前的案子:“我听说你们顺着康勇的遗孀找到了季远在南安县的作案地点?甚至还找到了季远的同伙?”
对于沈明崇对他们目前案情的进展如此的了解,冯沉和叶妤都不由多想了几分,按道理来说,就算这些是方局告诉他的,也不会告知的如此具体,虽说他是市局邀请的编外犯罪心理咨询师,但到底不算是内
部人员,即使要找他帮忙,方局也不会那么的不知分寸,将什么都告诉他。
“这些都是方局告诉的你?”冯沉面不改色的对沈明崇试问道。
沈明崇笑了笑,说了句棱模两可的话:“我今天去市局的时候,恰巧听人说了两嘴。”
他借着喝茶的动作掩盖住了眼底的异样,为了防止冯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