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忱被他这一眼看的有些发虚,摸了摸鼻子,大惊小怪道:“不就是一个称呼嘛,你这么在意做什么?”
封沥北扯了扯嘴角:“那你叫声哥来听听。”
陶忱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撇开视线,扯开话题:“听小石头说你要买画?”
陶石就在外间烹茶,外室和内室不过就隔了一扇屏风,隔音效果并不存在,两人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响起,却也听了个明明白白。
他不屑的在心底轻嗤了一声,诽腹道:他家这位主子,生来就是个娇贵的命,交朋友更是万里挑一,不仅要家缠万贯,还得要合他眼缘的。虽然这位爷深居简出,但也不是一个安静的主,何时见他在人前怂过?就在前不久,一个局长也不知道从哪儿得到的消息,知道他家爷的手上有几副万历年间的画,想要买回去,结果他家爷十分不给面子,说了句不卖,便将人关在了门外,后来那个局长还找人来闹过事,他家爷眼皮子都不抬一下的,端了把太师椅,坐在门口,手里还盘了个算盘记价钱。
不过说来也奇怪,那个局长第二天就被人举报中饱私囊,收受贿赂,给人查封了家底,而那位局
长大半的家底都给自家主子赔礼来了。
东西没坏几件,倒是捡了个大便宜。
“谁说我要买了?”
封沥北说这话的时候,陶石正好端着煮好的普洱进来,好一股碧螺春的味道。
“难不成你还想从我这里抢?”陶忱瞪大眼睛看着他。
封沥北只是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像是默认。
陶石惊的手里的茶都差点脱手,这位爷还真的很敢想啊!
“你知不知道,我那些个宝贝都是我花大价钱买回来的,你居然想要白嫖,良心不会痛吗?”陶忱指着他的手控诉道。
封沥北捏着杯骨低头吹了吹杯里浮起的热浪,“那不如咱们谈谈这些年我给你摆平的那些事?”
“不说最远的,就拿最近的这件来说吧!”封沥北作势就准备来和他翻旧账,陶忱眉眼抽了抽,立即给拦了下来。
“不用说了不用说了,你想要哪副。”陶忱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肉疼。
陶石还是第一次见自家爷露出这副模样,不禁有些好奇,正想多待一会儿,却见自家爷变换了一副脸色看着自己。
陶石立马退了出去。
封沥北见状,不禁道:“你这小伙计,还挺机灵的。”
陶忱
和封沥北认识这么多年,对他可以说很是了解,此时见他对陶石这么感兴趣,防备的看着他:“你该不会连我的伙计也惦记上了吧!”
不待封沥北开口,陶忱的嘴就开始噼里啪啦的放鞭炮了:“陶石你想都别想啊,这可是我身边最机灵的家仆了,你都有秦律了,还惦记我的人,也忒不厚道了。”
陶石是陶家老管家的孙子,祖上三代都是陶家签了卖身契的家奴,陶忱的身边如今仅剩这一个贴心的人了,说什么都不会送出去。
封沥北清了清耳朵,委实觉得陶忱比起以前,愈发的聒噪了。
“我什么时候说要挖你的人了。”
陶忱见他不承认,激动道:“你还不承认,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看陶石的眼神里的欣赏,比你看见面前摆着一堆现金还要炙热。”
“是吗?”封沥北定定的看着陶忱,“我觉得你该去医院检查下眼睛了,顺便....把脑子也检查检查。”
陶忱被封沥北刺激的跳脚:“你才要检查脑子呢!”
陶忱说完,突然表情严肃的看着封沥北,视线在他的身上环视了一圈。神秘兮兮的道:“你不对劲。”
“我哪儿不对劲了?”
“
你以前,可不会和我这么开玩笑的,你知不知道,人家都说你是个活阎王,阎王,懂吗?毒舌又高冷,腹黑又毒舌。”陶忱说完,拈了颗葡萄丢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