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在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些许的苦笑,叶妤的视线一直都没有从这个年轻人的脸上挪开。
虽然她也不愿意相信这么一个年轻的孩子会帮着坏人做出这么违背法律的事情,可这个年轻人的身上的确疑点重重。
至少他离开村子的时间和回到村子的时间都过于的巧合。
再者,带着这么一个行动不便的老人,却走道路这么崎岖的地方,也未免有些让人匪夷所思。
“阿牛,方便让我看一下你爷爷吗?”叶妤说完,怕他误会多想,又补了一句:“我也是医生,而且曾经在药物研究这块也有涉及,说不定我有办法改善你爷爷现在的情况。”
阿牛对她还是有些防备的,准备的说是对这个屋子里所有的人都有防备,但是这个节骨眼上,人家好心给他爷爷看病,他还拒绝的话,先不说有些不识好歹了,还有躲避的嫌疑。
“那就劳烦您了。”
阿牛说着,就准备带她去里屋,但是被叶妤制止了,“我一个人去就好了,冯警官还有些问题需要你的配合,所以你不用陪我进去。”
适时的,冯沉也出言将阿牛给留了下来。
封沥北和叶妤一起进的里屋,老人裹得十分厚实的躺在
床上,一双浑浊的眼睛半阖着,眼皮子松弛的厉害,嘴唇半干,嘴角不停的抽动,宛如呓语,时不时还有晶莹的液体从嘴角边上掉下来,枯瘦如柴的双手小幅度的颤动着,典型的帕金森症状,但他的情况似乎有些严重。
屋里的木柜上放着一袋药,从包装上来看,显然是新开的。
她翻出来一盒一盒的看了,都是些治疗中风的药物,可是这些药对于帕金森患者来说,作用并不大,若是他真的带老人家去大医院看了,不该出现这么大的误诊才是啊!
就在她准备将那些药放回木柜上的时候,脚底一下没有踩稳,拐了一下脚,手里的药哗啦啦的掉了一地。
她蹲下身拾药的时候,视线突然被木柜下一个镇静剂的药盒子给吸引了过去。
封沥北几乎是听见声音就走了过来,“你怎么了?”
‘嘘!’叶妤忍着疼,将中指置于唇边,朝封沥北递了一眼,“你看这个是什么?”
封沥北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也看见了那只镇静剂的盒子。
叶妤将那盒子用东西勾了出来,她轻轻的晃了晃,里面传来一阵碰撞的声响,只是凭借这声音,并不像是安剖瓶的声音,反倒是.....
果不
其然,叶妤一打开盒子,里面便掉出一只用过了的注射器。
注射器上,还残留着百草枯的味道。
而此时,门口的位置也传来一阵动静,阿牛面色惨白的用手扒着门框,眼底的慌乱显露无疑。
果然,还是太年轻了啊!
叶妤唇角一勾,起身的时候却是龇牙咧嘴的,明显是起身的时候牵动了那崴伤的脚。
“你啊,我一不看着你,你随时都能受伤,真想把你栓在我的裤腰带上。”后面这句话,封沥北是抱起叶妤的时候,俯在叶妤的耳旁说的,给她留足了面子。
可即便是这样,在场的人都吃了满满的一嘴狗粮,从市局来的同事都已经习以为常了,甚至还好整以暇的欣赏B市的同行看见这一幕时,牙酸的场景。
客厅里,简陋的木桌上放着一堆药,冯沉和阿牛对立而坐,叶妤则坐在侧面,封沥北和她挤在一条凳子上。
“怎么,还不准备老实交代吗?”
冯沉扣了扣桌面,将失神的阿牛给惊醒。
“我说。”阿牛瑟缩了一下,眼神闪躲的看着冯沉:“冯警官,我都是被逼的,那群人昨天来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他们是坏人,只当是来游玩的游客前来问路的,只是后半夜我
起来给我爷爷导夜的时候听见外面有动静,所以去看了看。只是没想到,我刚开门,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