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沉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娘们唧唧的了。”
刘柯见他语气没有那么凌厉了,这才恢复正常的样子:“老大,那个房子的主人就是今天上午咱们去的那户人家,那个康先生的妻子——陈夏初。”
“那个房子原本的户主姓荣,叫荣郴,是个孤寡老人,没有结婚,也没有子女,陈夏初是他以前资助的一个女大学生,在荣郴去世之后,这个房子就转到了陈夏初的名下。
而陈夏初在六年前嫁给了现任的丈夫,也就是今天上午我们见到的那个康先生——康勇。
老大,你说这个案子,康先生夫妻两个会不会也参与进来了,他们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
刘柯说完,电话那头沉默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直到冯沉举手机举到手指发麻,才道:“你查一下陈夏初这个人所有的登记信息,特别注意一下海陆空三个地方的登记信息。”
刘柯接到这个任务,突然有些诧异:“老大,你怎么突然要查她的出行信息,该不会她已经躲起来了吧!”
冯沉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康家刚刚起了一场人为的火宅,现在康勇和他们的家人都不在家,有人说今天上午在我们离开康家之后,康勇的妻子就带着两个老人和孩子走了,只有
康勇一个人在家,现在康家的门已经上了锁,我怀疑这场火就是康勇的金蝉脱壳的伎俩。”
刘柯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若是康勇夫妻两个和这个案子有关,那么他们一定知道昨晚那群人是谁。
“老大,你放心,我一定会办好,你交代的事情。”
电话挂断之后,一名穿着制服的同事牵着一只警犬朝他而来,“冯队,我们的人带着警犬走遍了案发现场的周围,都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而且昨晚下了这么大的雨,什么痕迹都被毁了,您看....”什么时候收队啊!
后面那句话,他没敢当着冯沉的面往外说,只是十分隐晦的暗示了一下。
冯沉眸光沉了沉,就在他准备说收队的时候,被牵着的警犬突然朝康家的方向嗅了嗅,嗷嗷的吠了两声,爪子不安分的往前刨。
牵着警犬的男同志往回收了收绳子,但是却有拉不回的趋势,最后冯沉制止了他的动作:“松绳。”
“啊?”男同志有些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冯队,你....”
“听我的,松绳。”冯沉没有做过多的解释,而是勒令他按照自己的指令行事。
男同志依言松了绳,随即就看见那警犬如同脱了缰的野马,疯狂的朝康家奔去。
冯沉双手插兜,目光在警犬的身
上落了片刻,随即对唐朝道:“撬锁。”
“老大...这...”唐朝看着冯沉一脸为难。
这可是民宅啊,按照规定,没有搜查令,是不能私闯的,再者人家的门上挂着明晃晃的大锁,显然是主人不在家。
就算里面有什么,他们也不能撬开门闯进去吧!
“叫你撬锁,你就撬,出了问题我负责!”冯沉态度强硬的对着他道。
唐朝犹豫的看着冯沉,试图抢救一下:“老大,要不还是打个电话请示一下方局吧,好歹同时申请一个搜查令啊!”
冯沉气定神闲的审视了他一眼:“我指挥不动你了是吧!”
“不不不……老大,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唐朝这话还没说完,一段粗犷嘹亮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几人的目光纷纷落在冯沉的裤兜里,一脸寓意颇深的笑容。
没想到堂堂的冯队在音乐上的品位如此的独特,明明还在青年,品位却在老年,难怪到现在还单身。
冯沉眼神带着警告的意味在众人的身上扫了一眼,随后掏出手机接通电话:“喂,方局。”
几人一听是方局的电话,瞬间噤声,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