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沉和刘柯下了楼,便开始在附近转悠了一圈,由于房屋过于老旧,住在这里的人家也不多,且大多都是些上了年纪,又不愿意搬走的老人家。
用方才那位老人家的话来说便是:大家伙都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了,对这里都有了感情和牵挂,而且都是两条腿都要进棺材的年纪了,也便懒得瞎折腾。
“老大,你说那些人是不是就是看上了这附近住的都是些留守老人,所以才将那废弃的筒子楼作为了据点?”刘柯抓了抓头顶本就稀疏的头发,推理道:“从现场的环境,再结合老人家的口述,被害的那批人应该是保护什么人藏身在那栋楼里,由于走漏了风声,暴露了他们所藏身的位置,所以才引来了杀身之祸,不过....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保护的又是谁?又是谁这么大费周章的在天亮之前将尸体都处理干净了?现在这个案子和217事件以及唐氏姐弟的案子一样,什么线索都没有,到底该怎么查啊!”
“慌什么,就算是一阵风吹过,都会留下痕迹,更何况是人。”冯沉环视了一圈周围的屋宇,忽而一道刺眼的白光从不远处的屋角
下折射到了他的眼睛里,有些晃眼。
等他看清那是个什么物件的时候,一直下压的唇角忽而弯气一抹弧度:“诺,线索这不就来了嘛!”
刘柯有些茫然的看了眼冯沉,随后又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杵在巷子口的一处屋宇下,一个十分不显眼的微型监控摄像头正闪着红光,刚刚那道白光便是阳光照在那上面折射过来的。
这还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递枕头,刘柯忙不迭的就上前敲人家的门去要监控视频去了。
冯沉跟在后面,步态随意,从容不迫的像是来散步的一样,对比起刘柯那生怕晚一步就会出什么幺蛾子的急切步伐,显得镇定多了。
开门的是一个年纪看起来大致四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他的怀里抱着一个五岁左右的小姑娘,小姑娘长的十分可爱,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就这么看着他们,眼底清澈的没有一点害怕的神色,她的手里拿着一个拨浪鼓,时不时的还晃动两下。
“先生你好,我是市局刑侦大队的警员,我叫刘柯,昨天晚上您家附近的筒子楼出现了一桩刑事案件,凶手逃逸,我看附近只有您家安装了监控摄像头,如果方
便的话,能容许我们进去调一下昨天下午三点左右到今天早晨八点之前您家门口的监控吗?”
刘柯为了增加自己的身份在对方那里的可信度,还将自己身上的证件给掏了出来,出示给他看。
男人看了一眼,侧过身子让出一条道,容许刘柯和冯沉进去,“你们跟我来吧!”
这栋房子是普通的两层楼,虽然从外面看,有些年头了,但是里面居住的地方却是八成新,显然是翻新过了。
院子的角落有一块菜地,两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正在除草,他们侧目看了刘柯和冯沉一眼之后,颌了颌首算是打了招呼,便继续忙自己手上的事情。
“我妈和我爸是残疾人,一个听不见,一个不会说话,两位警官还请见谅。”男人的这一番话算是对自己父母刚刚的举动做了解释。
冯沉和刘柯显然没有想到这两位看起来身体还算康健的老人家,竟然会是天聋地哑的残疾人,“没关系,我们能理解。”
冯沉在说话的时候,也在打量房子的周围,这一打量,还真是有不少的发现:“这位先生,不知道您如何称呼?”
“我姓康。”
“康先生,冒昧的问
一句,您家装的这些监视器可都是为了两位老人家?”
“是的,我父母年纪大了,我和妻子都要上班,两位老人在家我也有些不放心,所以就装了几个摄像头,为的就是随时可以照看他们的情况。”
谈话间,这位康先生带着他们上了二楼一间面积不大的书房,他将小女孩放了下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