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叶妤对她称之为‘韩夫人’,显然这个夫人果真死韩子裕的母亲。
虽然他和这位韩夫人并不熟,但是,光从刚刚在走廊里听见的对话,以及她如今盛气凌人的气势,就知道这个女人不是好对付的主。
江筇原本担心叶妤会被她欺负,所以才留下来,没有主动离开,可如今见叶妤亲自开口让他走,即使再不放心,他也不好强留:“那我先去忙了,有事你可以按铃,或者打我电话。”
说完,还不忘将她的手机递到她的手里,这一番熟捻的动作,更是让舒丛芝对他们的误解更深。
他做完这一套动作,便朝门口走去,却在经过舒丛芝身边的时候,江筇用着非常严肃端正的语气对着舒丛芝说了一句:“我的病人不能过度劳累,需要安静和休息,韩女士,你有什么话尽量长话短说。”
江筇带着警告意味的医嘱一下,舒丛芝的脸上突然出现一丝裂缝,她审视了江筇一眼,却什么都没有说。
偌大的病房里,一时间,就剩下叶妤和舒丛芝两个人,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晌,就在叶妤准备出声打破这尴尬的局面时,舒丛芝抢先一步开口了。
“叶妤,请你离我儿子远一些吧!”
舒丛芝的这饱满祈求的话,让叶妤一怔,她没有想到,舒丛芝真的是为了韩子裕来的,不过,按照以往的套路,这位贵妇不应该
依旧是趾高气昂,睥睨天下的对她说‘你离我儿子远一些’或许又是‘只要你从我儿子身边消失,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吗?什么时候舒丛芝女士学会用‘请’这个带有请求寓意的字了?
叶妤低敛了眉眼,再抬眸,明亮的眸子里流光璀璨:“舒女士,我觉得你可能弄错了,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才是,你让韩子裕离我远一些吧!”
叶妤对韩子裕那弃如敝履,多看一眼都嫌浪费时间的态度,让舒丛芝一直暗自告诉自己要保持的名门修养,都开始逐渐的出现裂痕。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儿子死皮赖脸的缠着你不放吗?”舒丛芝说完,又道:“如果你不给予子裕希望,他又怎么会对你一直心存幻想,有所奢望呢?”
叶妤只觉得她的话是一番谬论,“韩夫人,你觉得是我在吊着韩子裕?”
舒丛芝抬了抬下巴,气势盎然的对着叶妤:“难道不是吗?如果不是你对子裕使了什么手段,我的儿子又怎么会眼里看不见别人?”
叶妤轻笑了两声,让舒丛芝蹙了蹙眉:“你笑什么?”她有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吗?
“我在笑韩夫人你可真是看的起我,实话告诉你也无妨,我早就对你儿子没有了任何的兴趣,可你儿子就像是块狗皮膏药一样,任我怎么甩都甩不掉,他不是快和我妹妹结婚了吗?韩夫人有这个精力来警告我,还不如回去好好看着你儿子,别让他隔三差五的就来我面前刷存在感。”叶妤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那抹淡笑消散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带着厌恶的淡漠。
“叶妤,你总是怪子裕抛弃你,选择了叶冉,可你知道你和叶冉的区别在哪里吗?”舒丛芝虽然被叶妤
的话气的不轻,但是也不甘示弱的还击了回去:“叶冉可以为了子裕把自己的命豁出去,而你,做不到,所以,也别怪子裕当初放弃了你,这也是有原因的。”
——
舒丛芝前脚从病房离开,韩氏母子二人先后来找叶妤的事情,就被封沥北留在医院的耳目通过电话传达到了封沥北本人这里。
一处暗室里,封沥北慵懒的坐在藤椅上,昏黄的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上,轮廓幽深,唇角微弯,一边接电话,一边透过桌上的监控视频看着小黑屋内正被人审问的韩幼清。
韩幼清的眼睛被蒙着,坐在一张木椅上,一双细嫩的手被人用细软的绳子反手绑的结结实实,饶是她用尽力气都挣脱不开,反而因为她挣扎的原因,绳子周围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