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筇蹙着眉思索,沈绵到底是被谁绑走了?那些人的目的又是什么?
何伯看着江筇一脸忧虑的模样,眼中也是担忧,话说沈小姐也是为了自家少爷才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的,也不知道自家少爷对沈小姐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情感。
“何伯,继续派人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江筇颌骨紧绷,清润的脸上稍显暗沉。
沈绵知道他太多的事情了,饶是他现在也不能确保她会不会将自己的满盘的计划吐出来,他此时不免有些后悔,后悔那晚一时心软,安排人送她离开,而不是斩草除根。
在何伯看不见的地方,江筇那双玉泽如霜的眸子里渐显阴鸷之色。
“少爷,您还没吃饭吧!老婆子已经做好了饭,您要是不嫌弃,就一起用些?”何伯恭敬的询问道。
他并不知道江筇会在这个时候来,所以炒的都是些家常菜,也不知道合不合他的
口味。
江筇来这里,也是心血来潮,没有提前和何伯打招呼,若是留下来吃饭,必然会让两位老人家不自在,遂拒绝了:“何伯,不用忙了,我今天来,主要是为了拿回我先前寄存在这里的东西,除此之外,就是来和你说一声,明天你就带着何婶离开这里吧,不要再回来。”
何伯见他这么一说,布满褶子的老脸上全然是一副震惊的模样,他颤着声音,不可置信道:“少爷,自从夫人去世以后,您的身边就只有老奴和沈小姐了,如今沈小姐下落不明,您的身边就只有老奴一个人,若老奴现在也走了,您可就真的是孑然一身了。”
何伯浑浊的双眼前渐渐的浮起一层雾气:“虽然老奴年纪大了,但是帮少爷您打打下手也是可以的,您能不能....不要赶老奴走啊!”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的哽咽。
江筇听了,也有些于心不忍,若他要回到梁氏,拿回那些
属于自己的东西,势必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但是何伯到底是母亲那边的旧人,他年纪大了,到了安享晚年的时候,他再如何也不能将他们牵连进来。
他狠了狠心:“何伯,我非常感谢你们这些年对我的帮助,但是你们留下来,只会成为我的软肋,所以,你们必须离开。”
“明天我会安排人送你们离开,这张卡里的钱,是母亲和我的一些心意,足够你们二老晚年衣食无忧。”
江筇从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卡,塞进何伯的手里,带着不可拒绝的姿态。
——
几天后,浒山一处庄园内
宽敞明亮的房间内,沈绵长发披肩,一身白色的长裙衬着她肌肤胜雪,唯独手腕上那抹殷红额外刺眼,她赤着脚站在地面上,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地狼藉,屋内的各色摆件,无一幸免。
‘乒铃乓啷’的声音接连不断的从屋内传出,守在门口的小弟都受不了的捂住耳朵,自从孟浪
受了老大的指令,在南山将里面那位姑奶奶带回来之后,从她醒了开始,每天几乎都在砸东西。
奇怪的是,老大也不恼,每天都让人送东西来给她砸,底下的人都寻思着,老大这是什么意思,若说老大对她有意思吧,这都快半个月了,也没见老大要见她的意思,若说老大对她没意思,这好吃好喝的如同供姑奶奶一样的依着她,又是为了哪般啊!
谁都猜不透老大那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就在大家哭丧着脸时,孟浪嘴里刁着一只未点燃的烟,手里把玩着打火机的盖子,闲庭漫步似的朝他们走来。
“孟哥,你来了,是老大终于要见里面这位了吗?”守在门口的小弟看见孟浪,宛如看见了救命的稻草一般。
孟浪是老大的心腹,若不是老大有指示,他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
孟浪抵达门口的时候,里面已经安静了下来,他透过窗户,朝里面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