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乔卿久刚开口,萧恕就已经发声,断了她的后话,“我是她哥哥,来接她回家。”
高冷被萧恕这自我介绍,介绍的有几分蒙圈,他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这扑面而来的敌意究竟为何,当哥的怕有猪拱他们家白菜?
“……”乔卿久眸色一沉,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处没动弹。
“那行,我先走了。”高冷指了指前方父亲的方向讲。
萧恕颔首,礼数周全的回,“好,辛苦。”
随着这句辛苦的出口,乔卿久脑海里的缺了块的拼图彻底完成。
刚才她在台上唱歌时觉察到的视线不是她想多,不是偶然,萧恕就在台下看着,不然不会道上这声辛苦。
乔卿久很了解萧恕,连自己都对高冷没什么印象,萧恕就更加不可能认识高冷了。
既然不认识,那突然开口抢先介绍他们的关系,还可以认为是萧恕听见高冷喊自己,觉得自己和对方认识,所以先发制人,让高冷断掉送自己的念头。
可这声辛苦又从何而来,为什么平白无故的对着陌生人讲辛苦?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萧恕看过了演出,因为在交往的原因,习惯性的代替乔卿久说话做事。
这句辛苦是他替自己说出口的,可惜萧恕用的立场是哥哥。
哥哥替妹妹说辛苦,远比替恋人说出口,要天经地义的多了。
雨势只增不减,大有倾倒整座南平的意思,少年宫外台阶数层,雨水奔腾而下,蜿蜒成流。
乔卿久攥紧肩上包袋,上前一步,从屋檐下被纳入萧恕伞中。
“哥哥早就发现我会参加这个歌唱比赛了是吧。”乔卿久笑靥如花,下垂眼灵动,尾音平淡,用的是陈述句。
“是。”萧恕沉声答。
她抬眸,视线锁着萧恕,缓缓道,“那我在唱歌时,你也看到了吧,刚刚那个人和我同台来着。”
萧恕喉结微动,“我的确看到了。”
“那我给你发消息,为什么你不做回复?”乔卿久叹了口气,不可思议地问,又自问自答的说着,“也对,回了不就什么都暴露了吗,不回才是最优解。”
萧恕含情眼半敛,若有
所思,没回应。
“那你为什么又要来接我?”乔卿久不肯罢休,逼问道。
“下雨了,不放心你。”萧恕抿唇,低沉的嗓音和着雨声,无形中把乔卿久浇的透心凉。
伞下英俊的少年和面容姣好的少女对站沉默,伞外暴雨稀里哗啦的敲响着大地。
乔卿久没有再讲话了,她垂头丧气,觉得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她处心积虑,结果一切尽在萧恕掌握之中,负气接下这场比赛,为的就是气萧恕那天放手时撇清关系让她喊哥哥。
现在她不光没有赢,还一败涂地的又再度获得了萧恕一句“我是她哥哥”的开场白。
往日乔卿久不觉得自己是那种会作的人,顶多是和心上人撒撒娇,卖萌达到目的就收手。
萧恕对她有求必应,她根本不必作。
多可笑,明明这人事事皆顺她心意,却在她极度需要确定的事情上屡次三番的翻车。
乔卿久年幼时曾经生活在非常幸福的家庭里,她的安全感统统来源于爱。
后来父亲早逝,母亲极度不靠谱,乔卿久一度活得小心翼翼,生怕再失去些什么东西,知道自己养不活植物,就只养仙人球这样生命力强大的。
更是不再把希望和期待放在任何人身上,她活她自己的,能活成什么模样,就活成什么模样,自在的不得了。
直到喜欢上萧恕,开始种下番茄苗,开始有一只小猫咪,开始畅想与他的未来。
他们这种人才最可怕,曾经应有尽有,如今却只得眼前心中这个人,倾自己全部心思都在萧恕身上,“哥哥”这样的称呼,对于刚刚十七岁,处于热恋期里的乔卿久太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