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道理,如果只看外表,萧恕这张丰神俊逸的脸,再配上动听的声线。
怕是来个不知道前情的,还真就相信了。
假如乔卿久真没听过萧恕辍学两年的故事,她还真能相信,萧恕会拿英语翻译过来给她念。
但很不幸,虽没特地关注过萧恕的生平。
可是萧恕同学因长相过于优越、事迹过于辉煌,被同学们口耳相传下来,乔卿久零零总总还是知道个大概的。
大哥你都快两年没读书了,你念中文牛逼,我算你小时候好好学习,唐诗宋词、四书五经一个没落下。
可你念什么英语?
但凡喝酒时候多就几个下酒菜,都不至于这么上头。
萧恕没有再调戏为难乔卿久,这姑娘还有作业要写。
折腾圈下来都快十二点了,总不能让乔卿久再凌晨五点钟起来补作业吧?
萧恕见识过她早上补作业的模样,对自己今夜的行为深感忏悔。
耽误孩子学习了,他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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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八号院后两人各回各屋,未再有交流。
乔卿久洗过澡,湿漉漉的头发用毛巾垫着散在肩头,瘫坐在椅子上发了几分钟呆。
她没开大灯,书桌上的护眼灯照亮区域不大,屋子整体偏暗。
天花板上的星月壁纸泛着微弱的荧光,无一不昭示着萧恕予她的温柔。
乔卿久定了几次神,从架子上取下手账本。
纸张上精心用贴纸贴了画幕,蝇头小楷落定于空白纸面。
周一,晴。
上午跟应应在水房聊天,下午练舞练的相当不顺,晚上跟萧恕吃了火锅。
写到恕字时候乔卿久顿了下笔,画风不再是流水账的记录
日程。
萧如心应该是萧恕的逆鳞,不能轻易提及的对象,有某个刹那我差点儿开口询问,幸亏理智压抑住我的行动……
我只是浅薄的喜欢上一个人对我的温柔,无法判定我是否是唯一承受温柔的个体。这是我的一个人的问题,不该妄想太多。
你会一直在吗?
她想问萧恕问不出口的话。
乔卿久写到这句,戛然而止。
合上本子后又发了两三分钟呆,才终于凝神开始专注地做起卷子。
对于应试考生来讲,做题是骨子里刻着的习惯,乔卿久未必真的多专注,可好在卷子是磕磕绊绊的完成了。
让她意识到可能无法用理智说服感性的是躺下闭眼后的辗转难眠。
乔卿久在床上摊成大字型,睁开眼是萧恕送她的满墙星空,闭上眼是萧恕的深邃眉眼。
身体在发出休眠的信号,大脑神经却不肯让她安睡。
有些念头一旦滋生,就会一直在心底反复演练,分析利弊,不得出答案誓不罢休。
算了吧、算了吧、真的算了吧。
别人睡不着数星星数月亮数绵羊,乔卿久睡不着数算了吧。
我只想平稳的活下去,到我没有牵挂那天,自己去死。
数到第六百七十二个算了吧的时候,神经终于放松下来,陷入睡眠。
凌晨三点多萧恕开门去给萧如心上香,隔壁房间没有丝毫光亮。
人大抵已经睡熟了。
院里晒衣杆上挂了那件被弄脏的红白校服外套,水落下来把地面小幅度的洇湿。
萧恕总觉得哪里不对,他站在院子里观察了小半天。
恍然大悟。
四合院不像楼房可以把衣物晾挂窗外或者阳台,都是直接在院子里搭杆晾晒的。
而乔卿久此前从来没在院子里晒过自己的衣物,她好像除了必须要用到的厨房、卫生间之外。
没有在八号院除了她那间卧室以外的任何公共区域,留下过自己存在的痕迹。
若不是夜里隔壁会亮起的灯,甚至让人根本察觉不到,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