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吞没人的惊惧震痛犹沉沉地压在心头,几乎逼得他喘不过气来,右手成拳死死地抵在胸口,好似能淡去那些填满他整个心间的阴霾。
最后松开手的时候,他的手一直控制不住地发颤,死死抓着身下的床席,指尖几乎都要被掐进硬席中。
前一个梦,醒来的他只要稍一回想都会令他恐惧不已。
那个梦里,没有秋流悦。
梦里的林涵海一生没有见到过光,也一生都处于欺骗利用中,父母将其视为工具,妻子也将其视为登天的阶梯。
没有一个女孩会为了一个傻傻的承诺守在他身后,用最美的笑容填满了时间里的每个空隙。
他甚至都没有机会窥见过那个不属于他的世界。
林涵海低哑地笑开了。
他曾在流悦结婚后整夜整夜难以入眠,悔恨如附骨之蛆缠着他无法摆脱,可到现在才隐隐约约明白。
秋流悦本身的存在就是对他的眷顾。
抓住了就是陪在身边的光,抓不住就是留在心上的一束光。
至少,他有过光。
虽然,在第二个梦里亲手错失了。
在失去与从未有过的选择中,聪明的人永远都知道自己会选择哪一个。
……
流悦拉开窗帘,遥遥地看了一眼天边,轻轻蹙了蹙眉尖,有些不解。
“那个波动?天道在搞什么事吗?”
小奥挥着清晰漂亮不少的翅膀,乐滋滋地道:“没多大事,可能它只是把怨气发泄到林涵海身上了。多半只是在吓一吓他。”
许奎文从身后拥住她,温言笑道:“你在看什么呢?”
小奥适时地溜进了精灵空间。
流悦温柔地笑了一下,下手毫不留情地冲着圈在她腰间的手臂上狠狠掐了一下,但最后对方无意中紧绷的肌肉反而硬的她指尖泛红。
气得她转身就朝着许奎文锁骨上用力地咬了一口,成功留下一个显眼的牙印。
这个男人下了床温文尔雅,上了床就是个禽.兽!毫无人性,她越求饶就做得越厉害,每每看见她受不住流泪时,男人的眼神就越发深幽,喘息声也悄然变得急速起来。
流悦每次下床都要蹂.躏小奥半天,才能发泄掉心里的那股郁气,她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个男人这么会装模作样?
被咬了一口的许奎文却几乎感觉不到痛意,反而感到流悦牙尖咬上时,细细的瘙痒在那一处挠啊挠的,挠得他心中燥热,默默加大了手上的力道,使得二人贴得越发的紧密。
流悦发现她把自己送入虎口时已经迟了,男人看似松散实则紧紧控制着她的身体不得挣脱,顿时气笑了。
“许奎文!”
许奎文应声低头,眼中满是不曾遮掩的情.欲,其中透出的灼热温度就如男人抵着她的那处滚烫一般,让流悦耳尖都在发烫,羞得眼角微红糜艳的风情显出几分就已经足够让男人脑中理智渐失。
“乖,张嘴。”
许奎文眸子紧紧锁住怀中的女孩,哑着声音诱哄道。
此时所有人所有东西都比不过怀里这个精致漂亮的女孩,虽说她现在这幅羞得不行的模样简直是在心口又加了一把火,但许奎文还是更喜欢让那双极美的眼睛泪眼迷蒙双手只能无力攀着他一人的模样。
只要这么想想,激荡的心情就能瞬间淹没他。
流悦自然不肯,她才从床上下来!
两相僵持的后果,就是迷迷糊糊地又被拐上了床,随着火热的浪潮起起伏伏。
许奎文!
醒过来的流悦用力捶了一下床,整个人气得不行。
床边空无一人,知道许奎文这几日胡闹下来,肯定是去了公司。
两人结婚几年,流悦却一点怀孕的苗头都没有。
两家长辈虽说不强求,但总会难免忧心。
宋尚琴前几日就在电话里拐着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