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场受激逞面子落下的锥心之言吗?流悦听到了?
难怪。
封谊自嘲,活该啊。
恐怕从那个时候起,他所有的行为落在流悦眼中都是别有用心,而这起源竟是年少轻狂的自己所铸成的。
不过从他漫不经心间换女友如换衣服时,也许就已经失去了继续追求的资格了。
不用等到明天,天边刚泛起一丝光线,秋家就已经动了起来。
来来往往的人们有很多职位,化妆师,设计师,摄影师……
这些人在一天内将只为流悦一人服务。
终于穿上了那套订制婚纱的流悦,一出换衣间就引来了所有人的惊叹,他们目光灼热地看着安静站立的女孩,呼吸微窒。
纯白雪纱层层叠叠,据说膨起的裙摆上是由近千层的雪纱叠加而成,每一层的边缘都以流光溢彩的银线封边,不细看去那些银线完全融进了那叠叠雪纱中,只有新娘在光下行走时,人们才能看见那震撼人心的纹线流光。
这只是这套婚纱所述一角,很多时候人们对于美的具体并不能阐述明确,但这套由全球多位顶尖设计师联合制作的婚纱无疑是让每个女人都心潮澎湃的。
尤其当婚纱的主人本身就足够耀眼时,这件昂贵华美的婚纱竟也一时成了陪衬,只能起到锦上添花的效果,而不是所谓的遮瑕效果。
担任伴娘的吉丹雪心内激动,脸含红晕地上前帮流悦捡起了拖在地上的裙摆,只觉入手绵软如轻沙般没有实感。
明明看上去是那么厚实。
吉丹雪忍不住赞道:“没有比你更美的新娘了。”
完全不需要弱化伴娘的存在,哪怕让她们精心化妆一番,恐怕也比不过流悦淡施粉黛的模样。
流悦抿唇一笑,眸光流转间娆色逼人,漂亮的眉眼带笑,羞意点缀其上,端的是绝代风华的风姿。
小奥是第一个看到主人换好的存在,现在已经从美色中缓了过来,心思就忍不住飘远了。
今天就是三个月最后一天了。
虽然主人手段繁多,它还是比较好奇要怎么圆过失忆的幌子
当流悦的容貌被掩在头纱之后,震撼人心的美融为了极为撩人的朦胧美感,很多人心内如鼓擂,震跳个不停。
他们想成为那个揭头纱的人。
总有那么一瞬间,人们心底浮出了这样的想法。
流悦被红着眼眶的秋良处郑重地交给了守了许久的许奎文,这是他亲眼看着从一个咿呀学语的女童慢慢长成了如今亭亭玉立的宝贝女儿。
松手的那一刻,秋良初顾不得现在是什么场面险些流泪,却因许奎文的一个举动吞下了将欲流出的泪水。
许奎文今日分外俊美出挑,身姿挺拔,不论身处何地都是瞩目中心,与流悦站于一处不但没有被压几分,反而两相交衬,辉光相印无话可说的相配感。
他默默压了一下秋良处的手,表明了自己对流悦的珍视与决心。
秋良初想到他婚前签下的一系列条例,但凡他有错半分得到的下场都会极为狼狈,这么一想,勉强看着他顺眼了些。
也罢,至少许家小子要远远超过林家那小子。
流悦在秋良初转身要下台的时候,轻轻拉住了他的衣角,语气柔软:“爸爸,我会幸福的。”
秋良处好不容易忍下来的泪水险些再次落下,咳了咳压住泪意,低声回道:“嗯,爸爸知道。”
他的女儿漂亮又骄傲,有那么多人喜欢,只要不再执迷不悟,余生定是幸福无忧的。
林涵海的位置离流悦所在的台中心很近,几乎是看着那个女孩穿着华美的婚纱冠着新娘的名头从他眼前走过,连一瞬都没有停下。
他能感到心里困着个发狂无助的野兽,只要有人轻轻碰一下就会控制不住的发疯。
绚丽花哨的灯光从上方投下,交错着变幻让林涵海眼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