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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上?去只是个读书人,被困此处只能是死路一条。
不对!
景岚似是想到了什么,俯身再看了看这人的面容,虽说毫无血色,似刚刚断气,可他身上的灰尘甚厚,分明已经断气多时。
“溪儿,退后!”景岚倒抽一口凉气,牵住了柳溪的手往后退了三步。
景岚这突然的一声,不禁惊吓了柳溪,还惊吓到了那边的楚夕与薛清弦。
柳溪按捺住惊动的心跳,急声问道:“怎么了?”
“此人死而不僵,有异!”景岚沉声提醒。
柳溪恍然,再
看向那男子时,脑海中一晃而过的是母亲百里清的模样,她怔了怔,低声道:“我过去看看。”
“危险!”景岚将她的手牵得紧紧的。
柳溪便任由她牵着,“我就想看看,他身上有没有曼珠沙华?”
“你是说……”
“嗯。”
景岚将柳溪往身后一带,正色道:“我去。”说话间,她运起内息,飞快地一剑削开了那男子的衣袍。
官服裂成两半,一半从男子肩头滑落,露出了从血肉中生长出的雪色曼珠沙华,与此同时,还有几封书信随着官服一起落在地上。
柳溪倒抽一口凉气,这人果然与母亲一模一样,再留下去,只会是祸患。
景岚把官服上?的书信用剑锋拨了过来,收起冲霄后,弯腰捡起书信,打开了最上?面的一封。
“致远……”
景岚念出了上?面的称谓,突然一怔,总觉得这个名字似是在哪里听过。
柳溪耳朵一竖,从景岚手中拿过了发黄的信笺,一字一字地看了下去。捏着信笺的手微微轻颤,她的眼圈一红,眼底竟噙起了泪花。
是的,那是母亲百里清的字迹。
每句话,每个字都充满了对殷致远的思念与深情。
柳溪把这几封书信全部读完,心绪复杂地看向殷致远的尸首,哑声道:“阿岚,他是殷致远。”
“殷致远?”这个名字不单景岚熟悉,楚夕也熟悉。
虽说这人是十余年前的三甲榜眼,可突然失踪之事也算是骊都的一桩悬案。楚夕那时候还小,懂事之后,也曾好奇过此事,翻阅过相应的卷宗。
柳溪惊诧回头,“殿下知道此人?”
楚夕点头,“父皇曾说,此人有才,能识阴文,本想钦点为状元,可那年父皇不得不考虑朝堂权衡,所?以只能让他屈才居于榜眼。”她皱起眉头,“可三甲游街之后,殷致远竟失踪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此事出动了廷尉府百人去查,却一无所?获。后来本宫与千蛛楼相熟之后,也曾问过千蛛楼,可千蛛楼也卖不出这个消息,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能识阴文?”柳溪抓到了重点之处。
楚夕认真答道:“阴文就刻在秘殿的墙上?,本宫也曾试着识别一二,可那些字本宫
一个都认不出来。”
柳溪想,他绝不是误闯此地的。否则,就凭母亲书信上的这些情深款款的话语,他怎会舍得与母亲生离死别?
“那是……”景岚吹亮了火折子?,本想一把火把殷致远的尸首烧了,以免他日后作祟,可走近殷致远后,却发现他腰带上?还别着一个小皮囊。她用剑锋挑出了这个小皮囊,殷致远的身子蓦地一颤,骤然睁开了双眼,露出了白色的双瞳。
景岚出手极快,将小皮囊往柳溪那边一抛,“溪儿接好!”话音一落,便一剑刺入了殷致远的喉咙,顺势把手中的火折子?往他身上一扔。
经年坐在这儿,他身上的衣裳已经是又干又脆,火折子?的火星一跳上他的衣裳,便瞬间烧了起来。景岚以剑锋强压下准备扑腾的他,直到火焰把他整个人吞没之后,景岚才抽出长剑,看着他在火焰之中渐渐化成灰烬。
柳溪接住了小皮囊,指腹一捏,觉察里面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