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划生挂了电话五六分钟后,华乔山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书.记,好消息!”没等邓划生说话,华乔山迫不急待地说道:“刑侦队说案子已经破了,卡车司机吴可达没有做案动机,更没有要撞吴一楠的迹象和证据,案子定性为普通交通事故。”
邓划生轻轻地敲击着桌面,道:“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值得那么兴奋无比,这只能说明你们做事情略胜了一步。吴一楠做事虽然有点儿毛糙,但象这样危及他生命的事,他会轻易放过?所以,你们必须时刻警醒,不能松懈,现在就要想到万一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怎么应对,怎么保护好自己!”
“书.记说得太对了,我记住了。”华乔山说道:“我现在担心的是向阳过于气盛,控制不住自己,无意中会被吴一楠抓住破绽……”
“我知道他很危险,所以,想办法让他离开宁山,离开古宁糖厂。”邓划生坚定地说道。
“书.记,我想冒昧地问一句,既然知道向阳那么冲动,为什么还要支持他去收拾吴一楠?”华乔山不解地问道。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华乔山,他知道他跟孟向阳谋划的这个撞车事件,如果事情暴露出来,他不仅要丢掉头上的乌纱帽,还要面临着坐牢。
虽然他对吴一楠恨之入骨,虽然能这样收拾吴一楠,心里痛快无比,但后遗症却极其严重,只要某一地方出现疏漏,他就玩完了!
“向阳丈着他自己的背景,丈着自己有后台在省里,一意孤行,非要收拾吴一楠不可,怎么劝都没用。从安全起见,只好让你帮着他!”邓划生无奈地说道。
尼玛孟向阳,你这么任性,你自己去死好了,不要把我一块带上!华乔山在心里骂了一句,嘴上却说道:“可是,现在要他离开宁山,放弃古宁糖厂,他愿意吗?到时候别又闹得鸡飞狗跳的!”
“这个事是他省里的亲戚决定的,都到这个时候了,他再不治治孟向阳,到时候恐怕也会牵扯到他!”邓划生说道。
华乔山心里纳闷,邓划生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孟向阳省里的亲戚是谁?而且还让自己感到很诡秘,到底孟向阳省里的那位亲戚是谁?
尽管心里有疑惑,华乔山也不敢问,跟邓划生又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后,便挂了电话。
此时,在吴一楠的办公室,许可福正向吴一楠汇报工作情况。
“吴书.记,到目前为止,咱们蔗区的糖料蔗已经砍得差不多了,据初步统计,蔗农的收入比上个榨季增长了百分之十五左右。”许可福说道:“虽然这是好事,但也给明年榨季留下了隐患。”
“哦?隐患在哪?”吴一楠一顿。
“今年这个榨季蔗农收入是增长了百分之十五,这个数据有二个方面的因素,一是我们对糖厂的干预。二是国际糖价一直在涨。所以,百分之十五往后就成为了增长的基数。”许可福很认真地说道:“我估算了一下,明年如果国际糖价下降,糖厂不听从于我们的干预,别说增长不了百分之十五,保持都难!这样的的数据,我们不好写总结,不好向上面汇报。”
吴一楠毫不在乎地挥了挥手,道:“不管明年怎么样,咱们努力工作,按实际情况写总结,有就有,没有就没有,领导又会怎么样?咱们不搞那些虚夸的东西。”
许可福有点儿惊讶,他没想到这个新上任不久的书.记,做事的风格会是这样,让人舒爽得不行。
“好,书.记,我知道了!”许可福眉开眼笑。
话音刚落下,许可福的手机响起,是刑侦队长莫永来打来的。
“书.记,刑侦大队队长莫永林打来的电话,可能要告诉我案子的事情……”
吴一楠示意许可福接电话,道:“接吧,看他怎么说。”
于是,许可福接过了电话,并按了免提。
莫永林告诉许可福,案子基本破了,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