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数?”俞毅行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奥林匹克数学竞赛。”俞荣儿解释。
傍晚俞平平听到老幺谈到奥数,不太确切地说:奥数竞赛似乎中学才有。
这会俞荣儿也就没谈及奥数另一个身份是大学直通证的事了。
俞毅行沉默,果然不能以常人的思维判定老幺的喜欢。
“很喜欢?”他没有问老幺怎么在一年级生涯第一天接触到奥数。
俞荣儿郑重点头。
俞毅行颔首表示知道了,“那就学。”
俞荣儿吸气,锁骨微微上提,又缓缓沉下,“可以请老师吗?
“大学老师。”她又补上。
只是这样安排,她其他的学习时间又要重新分配了。
如今她休息日的时间早就安排好课程,一周还有三个晚上也被计划了。
俞荣儿想的是把另外四个晚上填满。
俞毅行叹口气,啼笑皆非地看着“野心”大的老幺,“我找找有没有合适的老师。”
俞荣儿现在的外文教授是姻缘巧合下请到的,俞毅行没有太大把握再请到一名教授。
毕竟俞荣儿只有六岁,除了亲孙子亲孙女,有几名教授愿意从零开始辅导一位娃娃呢?
尽管经过长达两年的学习,俞荣儿如今的外文教授已将她看为弟子,严格要求,绝非对待小娃娃。
“好。”俞荣儿的声音敞亮,目似点漆。
眼角有笑意泻出。
俞毅行将背部从沙发靠背撤离,坐直上半.身,笑道:“快去睡觉吧,不早了。”
这么高兴吗?
“嗯。”俞荣儿点头,“你也是。”转身走回卧室,步子由慢至快。
高兴不仅仅因为能学数学,更重要的是——这是她自己选择的。
回到卧室俞荣儿并没有上床,反而直直走向书桌。
继续和数学相亲相爱。
大脑过于兴奋,她是睡不着的,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
…………
翌日,云中日,空气怡人。
陈子昂一大早送陈旭卓来初江小学,虽是一声招呼不打就来校带儿子插班,但陈子昂并不觉得麻烦。
他好歹也是申城公安机关前几把手了,若是连儿子上小学都解决不了,那也别混了。
碍于尚若雅特殊情况,陈旭卓身上的小书包,里面的文具,通通是昨儿陈子昂下班后带着儿子抓瞎买的。
此时陈旭卓两条细腿紧跟陈子昂身侧,几乎罩在屁股上的格子挎包随着他的走动将肩部的衣服扯下,他不厌其烦地拉上去,小脸散发光彩。
陈子昂教育他,“我不要求你学习有多好。
“但在学校起码不能让人欺负,欺负了也别找我,自己解决,你是男孩子!”
陈子昂低头看着儿子糯米一样白软的脸蛋,硬气道。
就得逼他。
陈旭卓秀气点头,“嗯。”
不过别人为什么要欺负他呀?
他仰头看向爸爸。
只是这会陈子昂加大步子往教务处走了,他还有工作呢,人贩子行动准备收网了。
陈旭卓收回下巴,小跑跟上。
像只跟在大狗后面的小犬。
另一边,一年级教室。
项阳宏脑袋不时伸向门外,期待看到俞荣儿。
昨天教完奥数题,在他思考的功夫,俞荣儿就走了,他甚至没来得及夸夸“他”。
乌羽博从后门进教室,“项阳宏。”第一眼就看到项阳宏,他开心地喊。
“嗯,早上好。”项阳宏声音漫不经心。
乌羽博察觉到,微微低落,但很快振奋起来,他掀开他的书包,从里面掏出他新买的卷笔刀。
“你看,我的卷笔刀还可以玩。”
项阳宏目光被吸引,“咦,这是什么?”他伸手。
乌羽博大方给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