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夏也有些无奈,坐下后点了根烟,把烟盒往夏晨面前推了推,说道:“其实也能理解,她大概是看我们家不但没倒,反而又起来了,所以才上赶着来说亲的吧。”
夏晨坐下后也抽出一根烟来点燃,这货好奇心上来了,笑着问道:“二婶子给我提的哪家姑娘啊?”
老夏顽皮一下,笑眯眯说道:“你猜。”
“老爸你学坏了啊。”看老夏一眼,夏晨说道:“这你让我上哪儿猜去?”
夏明宇哈哈大笑,揭晓答案:“柳家小闺女儿,叫柳叶的那个。”
夏晨差点儿跳起来:“柳叶姐比我大四岁呢吧?”
二婶子是怎么知道哥们儿偏爱大龄妇女的?
夏明宇点头道:“可不是咋的,所以说这肯定是不能行的,年龄差距太大了些,等回头让你妈跟二嫂子说一声去,我出面不合适。”
夏晨差点就说,别啊,我觉得挺合适的。
不过还是把这话咽了回去,别再把老爹吓出心脏病来。
把银行赠送的黑皮包放在桌上,开来拉链,推到老爸面前,夏晨说道:“这里有十万块,您点出五万七去把欠账还了,剩下那些,找个独门独院买下来吧。”
看一眼,老夏眼珠子都快瞪出血来了,忙问道:“哪儿来这么多钱?”
儿砸不是干了啥违法犯罪的勾当吧?
当爹的心砰砰跳,跟敲鼓似的。
夏晨就知道他会有此一问,笑笑,把前阵子干的那些事儿仔仔细细跟老夏汇报了一遍。
老夏抽烟的频率明显加快了,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来,既有儿砸长大,能为家里分忧解愁的欣喜,又有对这小子成长速度过快的担忧,还夹杂着一丝难以言表的失落。
总之五味杂陈的。
当父母的都是这样,儿砸大了,不受控制了,反倒失落起来。
儿砸说,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把欠债还完的话还言犹在耳,当时老夏还觉得夏晨吹牛逼,看到这十沓崭新的百元大票摆放在面前的时候,老夏服了。
“你这做生意的本事随了谁了?”拿出一沓钱来用大拇指哗哗捻着,接受了儿砸是个经商天才这个事实的老夏嘴巴子都快咧到耳根子上去了。
“大概随我妈吧。”夏晨笑嘻嘻说道。
“她哪有那么大本事啊。”老夏不屑一顾。
“我是说我亲妈。”夏晨说道。
老夏的心情瞬间不好了,脸一板,沉声说道:“晚上吃点啥?”
这话题转换得很生硬啊。
夏晨知道,在老夏面前,亲妈就是个禁忌话题,两人离婚也是亲妈自个儿作的,但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老夏还过不去那道坎儿,这就有点儿小心眼儿了。
夏晨也不好多说,心里想着,也不知道亲妈在海南岛生活得如何,应该很开心吧,毕竟那女人很有生意头脑,上辈子在生意方面没少帮自己。
啥时候回京的来着?
夏晨记不太清楚了,“我也不知道吃啥啊,我后妈又不回来了?”
老夏嘿嘿笑道:“她这段儿就跟魔怔了似的,不到晚上八点钟,基本上见不到人。”
“那咱俩可惨了,我不会做饭,您手艺也不咋地,要不,饿一顿吧。”
“什么话啊,有钱还怕没饭吃?”老夏突然就财大气粗了,抽出一百块,把剩下的钱藏到床底下,又摸出一瓶剑南春来,说道:“走,咱爷儿俩胡同口下馆子去。”
夏晨也乐了,知道老夏今儿兴奋了,起身,爷儿俩勾肩搭背向外面走去。
一个小时后醉醺醺回来,老夏剔着牙,大马金刀往沙发上一坐,打了个心满意足的饱嗝,说道:“别说,这烤鸭还真就得是焖炉的好吃,吊炉的脆是脆,但缺了点儿味道。”
夏晨把打包回来的鸭架子往桌面上一扔,笑道:“今后咱家的日子会越来越红火的,这烤鸭,您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