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晨离开四合院前,给每位技术人才都留下了一个红包。
钱不多,每人一千块,聊表心意。
就这,倪光楠还埋怨他败家,不过心里却美滋滋的。
不在乎钱多钱少,小夏没忘记大家的付出,倪老感到特别欣慰。
接下来几天,夏晨跑遍了每一家子公司,慰问了所有奋战在一线的员工,留下红包,走人。
腊月二十这天,这货拖家带口赶往昌平。
同行的还有乔小姐和崔璐。
乔小姐好一番打听才知道了小钰姐父母葬在了哪里,跟自己的徒弟商量过后决定亲自走一趟。
来之前联系了这个叫五道梁村的支部书记,到了后没有寒暄,直接驱车到了梁口上,也就是一座山的半山腰。
这是一片坟地,坐落在一片茂林里,因为年头儿太久了没人照看,显得有点荒芜。
坟头儿都没有了,光秃秃的,隐约能见到坟包的样子。
老支书指着一个坟包,说道:“这就是萧万山和王雅洁的坟头儿,想当年,两人下放到五道梁公社后可没少遭罪……”
夏晨一听,立马制止了老支书接下来的话,“您不用说了,我们来,不是为了回忆往昔,也没打算听我岳父母在您这儿的故事,一来呢,是为了让孩子拜祭一下外公外婆,二来,迁坟。”
老支书愣了一下,接着转醒,“坟迁不得!”
夏晨眼神变冷,“迁得迁不得,你说了不算!”
“我说迁不得就迁不得!村里三百多老少爷们儿,岂容你个毛头小子在这里撒野!”老支书一杵拐棍儿,强横地说道。
夏晨笑了,犯不上跟他着急上火,对六郎说道:
“报警!就说嘉悦实业的夏晨在五道梁被人刁难了!
”
六郎点头,掏出手机。
这时候,乔淑华摁下了六郎,对老支书说道:“梁书记,我知道你把这些所谓的改造分子看得比天重,也明白你心里对他们是怀着愧疚之心的,但这事儿你还真拦不住!
人家孩子过来给父母迁坟了,你怎么能拦?你这不是让人家孩子背负一个不忠不孝的骂名么?当年的事情,大环境如此,错不在你,你啊,不能再背着这么大的心理压力了,放手吧。”
闻言,这个八十多岁的老农民蹲在地上呜呜地哭,边哭边锤着脑袋:“我没有保护好他们啊,这些年也没有过来看过他们啊,我无能,我愧对这些好孩子啊,最该死的人是我啊,当初要不是我怂了,为了袒护我兄弟,他们也不会……呜……”
小钰姐脸色铁青,嘴唇煞白,抱着孩子的手在颤抖着,身子都摇晃起来。
望向老支书的目光更是一片阴鸷,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夏晨敏锐地察觉到老大的不对劲儿,上前两步,把她搂进怀中,轻声拍打着她的腰说道:“姐,别激动别激动,事情都过去了,再纠结,咱爹妈也无法起死回生,想想樱桃,你也不能再动气了,听我的,好吧,我来安排。”
小钰姐闻言,一下崩了,把头埋进小流氓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恨不得杀了他!”
连带着乔淑华都掉了眼泪。
夏晨给崔璐使了个眼色。
崔璐过来,抱着小钰姐的肩膀说道:“钰姐,真不能再激动了,你看看樱桃,孩子都被吓着了,为了宝宝,好吧,咱不哭了。”
萧钰抽泣两声,点点头,停止了哭泣,把樱桃递给崔璐,噗通一声跪倒在父母的坟前:“爸、妈,女儿来看你们了……”
夏晨也连忙跪了下来,“爸、妈,我叫夏晨,是您二位的女婿,今天跟小钰带着你们的外孙女来给二位上香,另外,大不敬了,请二位搬个家,咱去城里安居去,有什么做不到位的,与小钰无关,都是我的错,请爸妈见谅则个。”
说完,夏晨冲着小坟包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