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儿瞅着他,说道:“怪不得咱妈说老夏家就没一个好玩意儿呢,花心这条,是从祖上传下来的。”
夏晨咧嘴笑了,“姐,你可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起码小叔就不是那种人。”
“快得了吧,小叔跟小婶儿结婚前也不是啥好人,咱妈跟我说起来过,小叔跟咱妈在海南做生意那几年可没少勾搭小闺女儿,跟小婶儿结婚后才踏实下来的。”
“老田连这个都跟你说啊?”
“所以说,老田是个好同志啊。”
夏晨:“好吧,老田是个好同志。”
小钰姐打起了哈欠。
把她吃了半拉的苹果接过来放在床头柜上,又给她擦了手,夏晨让她赶紧睡。
躺平,没一会儿小钰姐就进入了梦乡。
夏晨却一点睡意都没有,烟瘾犯了,悄悄摸出门去,见走廊里很安静,靠在墙上点了根烟,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
挺没公德心,毕竟这是医院病房区,但他也不敢走远了,想想,应该把小姨给留下来的。
但小姨伺候了小钰姐那么长时间,也累,夏晨就让她回去好好休息了。
旁边闪出一个黑影来,把个一次性纸杯递给夏晨,低声说道:“晨哥,我去给你放风,医生护士有点儿动静我会提醒你的。”
六郎是个好兄弟啊。
夏晨对六郎的贴心有点儿感动,“别动粗啊。”
“放心,粗的肯定不会动。”六郎顺便开了个车。
这玩意儿也他娘传染。
夏晨心说,哥们儿身边这帮人呐,都没治了!
新西兰这会儿是秋天,夜凉如水。
一根烟抽完,好在没引起医生护士们的注意,夏晨推门走进病房,见小钰姐嘴角上扬,睡得很香,放下心来,帮她掖掖被角,坐下趴在床边闭上了眼。
这晚过得很安宁。
小钰姐并没有临盆的前兆。
夏晨却睡得很不踏实,时不时就睁开眼看看小钰姐的情况。
五点钟的时候,他就睡不着了。
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活动下略显僵硬的脖子,刚活动开,病房门被人推开了。
正牌婆婆拎着个保温桶走了进来,指着病床上的萧钰,轻声问道:“还睡着呢?”
夏晨点头微笑迎上前,把保温桶接过来,说道:
“一晚上睡得挺香。”
温柔的目光打量着萧钰,田歌笑道:“那是因为你来了,小钰这孩子心里踏实了。”
夏晨嘿嘿嘿:“原来我还具备安神助眠的功效啊。”
“都快要当爹的人了,还嬉皮笑脸没个正形的。
回去吧,你回家好好睡一觉,眼圈儿都黑了,我在医院守着就行,待会儿你桂芬嫂子也过来,有事儿我给你打电话。”田歌说道。
下飞机后又坐了一个多小时的汽车,到了里士满后一口气没歇就来了医院,昨晚又守了一宿,夏晨确实有点疲惫了,便点点头,轻抬脚步出了病房。
喊上哈欠连天的六郎,两人下楼上车,回了家。
家里也静悄悄的,夏晨让六郎去行长那屋休息,他上楼走进小钰姐的卧室,往床上一趟,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梦里,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儿对他挥着手,灿烂的阳光下,小女孩奔跑过来,投入夏晨的怀抱中,咯咯笑着喊爸爸。
夏晨的嘴角也不禁翘了起来。
他是被手机铃声惊醒的,下意识地坐起身,睁开眼找手机,这才发现,手机还在裤兜里没掏出来,赶紧拿出来一看,是亲妈打来的,接通,忙问道:“老妈,怎么样了?是不是要生?”
田歌语气平稳,说道:“你紧张什么呀,刚有点儿反应,小钰这会儿阵痛了,医生预计,今晚孩子会来,人已经送往了待产室,你别着急,吃个晚饭再过来也行。”
夏晨一下就不困了,望一眼外面的天,黢黑,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