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晨腾楞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忙问道:“问出什么来没有?”
六郎说道:“刚把人堵在胡同里,还没来得及问呢,不过这小子吓得快尿裤子了。”
夏晨说道:“那就把人带回来,我想想啊,就带到当初咱们去的那间破仓库里面去吧,我马上往那边赶。”
六郎说声好,把电话挂断了。
二狗子跑出来问亲哥道:“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吗?”
夏晨边穿大衣边点头:“嗯,出去办点事儿,待会儿就回来,你不用给我留门,先睡就是了。”
夏阳也点头,说:“嗯,待会儿我煎五个荷包蛋,吃完就睡。”
“给我留俩。”二狗子会做饭,这段时间才没饿死狗东西。
“成,煎好后我留在锅里,你回来后稍微热一下就能吃。”
夏晨点头,向外走去。
开了好几年的大切性能有点下降了,夏晨一直想换车,但还没确定下来换哪款。
北风呼啸,戳在人脸上生疼。
夏晨拉开车门赶紧钻进去,打火儿,热了会儿车后方才启动。
化油器的车必须得热,不然太葬发动机了。
一路向西。
来到当初和兄弟们初次见面的那个破旧厂子的仓库门前。
好几年了,这里仍然没被开发出来,夏晨琢磨着要不要拿下这个地块儿自个儿搞开发,要知道,再过二十年,这地界儿的房子均价将会达到每平米四万块。
后一想,算了,贪多嚼不烂。
不过倒是可以把这个地块儿介绍给赵艳那娘们儿。
她一直雄心勃勃想要进军京城,威海国贸前些日子正式移交给当地政府了,亏得一塌糊涂。
也给夏晨打过几次电话,问夏晨京城这边有没有什么路子。
夏晨本不想掺和她这些事儿,周滨在那儿摆着呢,自个儿插手他家亲戚的生意算怎么档子事情啊?
后来跟周滨一说,大滨子立马怒了,指着夏晨的鼻子骂他不仗义、不厚道、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巴拉巴拉。
夏晨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大气性,并且自个儿哪里不用人朝后了,明明不用的时候是朝下的。
反正周滨就一个意思,赵艳求到你头上了,你就得帮忙,要不然兄弟就没得做了。
夏晨一听这货都说绝话了,便硬着头皮答应下来,说只要踅摸到合适的地块儿,立马给艳子姐通风报信儿。
嗯,脚底下这块地就特别合适。
搪瓷厂都破产好些年了,这块地也一直闲置着,跟区里打声招呼,拿下来搞开发区里肯定得乐屁了。
胡乱琢磨着,夏晨走到仓库门口,透过没关紧的门缝往里面一瞧,六郎、王镇江、陈青松全部到位。
今晚还多了个谭志远。
四人形成一个小的包围圈,把吴忠那货圈在中间,吴忠坐在地上,垂着头,欲哭无泪的样子,脸上全是黑泥点子。
西装也被撕成了布条,一绺绺的,这会儿估计快疯了。
推开沉重的大铁门走进去,夏晨被浓烈的汽油味儿顶得鼻子眼都充血了,连忙掩住口鼻,快步走到四人中间。
“哟,吴爷,又见面了哈。”这货先跟四位得力干将点头致意,随即把目光定格在吴忠的脸上,笑得都没人样儿了,这也太狼狈了点儿。
吴忠之前已经遭受过一波非人的折磨了,大铁棍子捅缝隙之类的,现在裤子后面还有个大洞。
抬头见是夏晨,已经知道今晚不交代点儿啥弄不好小命要丢在这里的吴忠立马哭丧着脸说道:“夏总,高抬贵手啊您,我就是个小人物而已,您可千万饶我一命。”
夏晨笑了声,问四位道:“你们谁说过想要吴爷的命吗?”
三人摇头,指着六郎异口同声:“这货说过。”
六郎翻了个十分华丽的白眼儿,说:“这小子嘴巴很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