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来主持公道,就不怕小川老师不妥协。
大家呼啦啦找老粟爷去了。
生了一肚子闷气的老粟爷回到家后饭都没吃一口倒头就睡。
刚睡熟,就被大家伙儿惊醒了。
请几位到屋里坐下,听完几个混球的讲述,老粟爷哭笑不得。
他当然知道这馊主意是谁出的,对外地来的那几个小子的阴损和不择手段更加愤恨。
几个城里人,跑自己这山沟沟里来散布谣言、蛊惑群众,是何居心?
如果任其这么胡搞下去,老子家穷极两代人才打下来的江山可就要土崩瓦解了。
这帮人真是存心不良啊。
这是想祸害老子的基业!
如此一想,老粟爷急了,从炕上下来,趿拉着布鞋往外走。
来到村小见林家父子一左一右,门神似的站在两旁,哼了一声,抬腿直接往里面闯。
林家这二位不敢阻拦了。
老支书多年来在村里老少爷们儿们心目中树立起来的威望让二位一点反抗的心思都没有,只能暗自祈祷自家女婿平安无事、顺利渡劫吧。
林筠山问林尊道:“爹,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子事啊?好好的,我那妹夫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
林尊往地上一蹲,抽着未来女婿孝敬的大中华,吐出一口气后说道:“我琢磨着,是他那几个同学撺掇的,刚竹子不是也说过了么,他那俩同学是从京里来的。
大山,那可是京城啊,了不得的人物才有资格住的城市,卧虎藏龙的地方,爹想着,人家既然说了会下暴雨,那就一定是有根据的,可是咱们这个小村子里,大家眼界都窄了啊,要不然,也不会逼得小川和那几位连这么阴损的手段都使上了。”
林筠山皱着眉问道:“那,爹,您的意思是……”
林尊坚定地说道:“旁人怎么想的咱不管,咱们搬,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去平原镇你舅舅家住几天。”
林筠山点头,又问:“那竹子和小川他俩……”
“竹子有小川护着,我还是放心的。再说,小川的两个同学来历不凡,他们能找过来说明什么?说明跟小川的关系是真好,你信我的,他们不会看着小川出事情的,能拉小川一把,凭小川和竹子的关系,他们能撇下竹子不顾么?”
谁说大山里的农村都是朴实的?
像林尊这种把意见事情看得很明白,分析得很透彻的人也是不在少数。
听了亲爹的话,林筠山嘿嘿笑道:“说不定这件事情过去后,咱家还能因祸得福呢,小川那么喜欢咱家竹子。”
林尊笑呵呵点着头,起身,抽完最后一口烟,林尊说道:“竹子这丫头是有福的,今后的日子能不能过起来,大概率咱家就要指望她了。”
爷儿俩向家的方向走过去,边走边聊,对未来的好日子充满了憧憬。
老粟爷可不是吃素的,见到吕川后指着鼻子就骂,说什么你不要以为手里攥着教育补贴的发放权力就可以为所欲为,就能想干啥干啥。
还有你那几个同学,甭以为是从京里来的就无法无天。
你给老子听仔细了,这是三河村,是老子治下的村子,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就能撒野的地方。
滚!
让他们全都滚!
再敢妖言惑众,老子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三河村老少爷们儿的凝聚力!
自打来了村里,吕川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平时总是笑脸迎人的老支书也有如此暴戾的一面。
他真被吓到了。
但是一想到事关全村200多口子的人身家性命,吕川难得硬气了一回,直接怼了回去:“您也别生那么大气,也别着那么大急,气坏了身子骨受罪的是您。
另外我要跟您说,这次我决不妥协,把人全都送进监狱里去,总比眼睁睁看着大家伙儿被洪水淹死,被乱石砸死要强很多,您可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