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顾依依几次约夏晨见面吃饭,都被夏晨婉拒了。
因为何正斌那货正在老家处理纠纷,一直没有回来。
兄弟没回京,夏总就不能单独见顾总。
顾依依心生怨怼,却也无可奈何。
不过夏晨跟她说过了,已经给她找到了好项目,这让顾依依悬着的心踏实下来。
21号这天,消失近一个月的何正斌风尘仆仆回到了京城,来找夏总报到。
夏晨看着他,笑了,“知道的你回了趟老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从非洲回来的呢。”
这货都黑的没人样儿了,除了牙和眼白是白色的,整张脸黢黑。
“可别提了,老家迁坟,差点儿没干起来,僵持了二十多天才摆平的。更让我窝心的是,也不知道哪个王八蛋大舌头透露出去的消息,说我在京城发了,弄得书记、县长轮番上门求投资,分管经济的副县长天天找我喝大酒,不喝还不成,真他妈的……”
何正斌一屁股拍在沙发上,打开一听肥宅快乐水就往嘴里灌,看样子渴坏了。
“怎么个情况啊这是?”从办公桌后面绕出来,夏晨问道。
何正斌叹口气,开始讲述他这趟奇妙的回家旅程。
从厂里出来后,他把箱子丢给魏明珠,立马打车去了火车站,买到票后咣嗤了一天一夜抵达济南,下车后又是大巴又是拖拉机的,闪转腾挪回到了家。
好巧不巧的,赶上村里迁坟,政府拨了块地,一开始就说好是给何柳村迁坟用的,没成想这块地让隔壁二道沟子村眼馋上了。
二道沟子村支书找到了镇上,说何柳村之前那块坟地有一部分就是占用他们村的,现如今县里又拨下来一块,理应把先前占用的那块地退还给他们村,并且他们不要老坟地,要让何柳村把新地块让给他们。
何柳村老支书当然不服,且不说先前那块地有没有占用二道沟子的面积,新地块可是他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争取下来的,让,你上下嘴皮子一碰我就得让给你?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于是,互相不服气的两个支书就开始互掐,最后演变成两个村子之间的互殴。
镇上领导调解了几次都没把两人镇压下去,眼看着事态越闹越大,有人出主意了,听说何柳村一个娃娃是从京城回来的,人家见多识广、眼界开阔,不如让他给出个主意?
领导龙颜大悦,连连点头。
这时候,老支书也在何正斌家做他的思想工作,意思是你小子现在发达了,就该为村里做些贡献,现在迁坟,可不是哪家哪户的事情,是整个村里的大事。
你家的祖坟也在老坟茔子里,你要是不使把劲,全村儿的老少爷们儿可真就看不起你啦。
弄得何正斌挺下不来台的。
听到这里夏晨再看何行长,越看他越像大衣哥。
悲催啊,这是被村民们给讹上了,还特么是道德绑架。
“后来呢?你怎么解决的这事儿?不会真亲自出马了吧?”夏晨问他道。
“我有那么傻?”行长点了根烟一口口抽着,叹口气后继续说:“我当时就把话跟老支书说明白了,让我出钱可以,但是甭指望我去疏通关系,你只要能让领导松口、撑腰,把二道沟子给震住了,别让他们再闹事儿了,这次迁坟,我家出200块。”
“迁个坟也用不上200块钱吧?”
“你不懂,步骤繁琐着呢,先得找风水先生寻龙定穴,然后挑选良辰吉时,后面还得准备祭祀用品,正日子那天更热闹了,上香烧纸、晚辈磕头,还有喊口号的,列祖列宗们,咱搬新家啦……总之花费不少,我也没具体问。”
行长描述的绘声绘色,画面感很清晰。
夏晨都听笑了,“继续说啊。”
行长又喝了口可乐,打了个气嗝儿,说:“这有什么好说的,反正镇长也找我,支书也劝我的,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