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望了眼那红专,目光中透着疑问,意思是,说说呗,面前这位怎么个底细啊?
秦广年笑呵呵的,却不置一词。
那红专尴尬一笑,对小老头拱着手说道:“褚爷,不好意思啊,这次竞标,老那我就不掺和了,我退出。”
小老头愣了一下,接着问道:“为什么啊那老弟,之前咱不都说得好好的么……”
话说到这儿,他反应过来了,看一眼正在跟秦广年低声说话的彪子,心说老那这么急迫地要退出,怕是跟这个年轻人有脱不开的关系吧?
这个小伙子又是干嘛的?道上混的?
刚才听老那喊他彪哥来着,要知道,老那可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了,小伙子看样子也就二十出头。
想到这里,小老头感觉自个儿破解了一道谜题,那就是,秦老板之所以有恃无恐,后面是有道上的背景在支持他。
小老头一身冷汗呐,对秦广年愈发恭敬起来,笑着说道:“秦老板既然过来了,那就不妨说说您的意思呗。”
秦广年这才扭头看着小老头,笑道:“是您老给我打的电话吧?”
被识破了,今儿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话说得可不怎么好听,盛气凌人的口吻。
小老头尴尬一笑,点头道:“是,是,鄙人姓褚,褚万良,给您打电话,话说得有些过头了,万望秦老板不要介怀。”
秦广年大气地挥挥手,说道:“没关系,我被人威胁习惯了,也不怎么当回事儿了。刚才您老说什么?让我给意见是吧?”
“是。”
“不是您把我喊过来的么?我没什么意见,就是不知道您这边是怎么个章程,您老说,我洗耳恭听。”
秦广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淡定地放下茶杯,他已经从彪子那里得到提示了,这帮人,不足为虑。
老头儿脸一抽,想到即将到手的大笔钱财,终究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了,索性给秦广年亮了底牌,他说道:“既然秦老板也有意机械厂这个标,要想掺一脚,我们几个也商量过了,有钱大家一起赚嘛,算您一股没问题。
起拍价秦老板大概知道了,180万,现在我们九个人,没人出20万,秦老板要参与的话,我们从各自的份额中让出一点来,您出18万占一股如何?等拍卖结束,厂子往外一卖,咱们再利润均分。”
打的果然是这个主意。
秦广年笑了,他心说真就被我料中了,这帮蝇营狗苟的玩意儿就没打算把厂子买下来后好好经营,而是想着二次贩卖赚大钱。
端的是好算盘啊。
屈指叩击着桌面,发出“嘟嘟”的沉闷响声,见小老头褚万良汗都下来了,秦广年不再逗他了,直言不讳道:“老人家,实话跟您说了吧,我参与竞拍,是想着把厂子买下来后正经经营一下,没打算再往外卖的,所以说,跟各位也就没办法合作了。
既然您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我话不多说,就求一个公平举牌的机会,没问题吧?”
褚万良眼皮子直跳,没等他开口,钱大友先不干了,他一拍桌子站起来,瞪着大眼珠子说道:“嘿我这个暴脾气,给你脸了是吧?你还真挺拿自个儿当回事儿!我今儿就告诉你吧,愿意合作,掏18万块钱,不想合作,哪儿来得回哪儿去,要是让我看见你在拍卖会上出现,我特么……”
大彪子闻言,像一头迅捷的豹子般嗖地窜了过去,架起右胳膊横在钱大友脖子上狠狠一推,接着一拳狠狠怼在他小肚子上,冷声说道:“你特么想怎样?”
钱大友嗷得一嗓子,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位了,抽抽着疼,想俯身都不能够,因为脖子上还横着一根胳膊。
这下他真害怕了,他没想到大彪子一言不合立马动手,速度也太快了,再联想到那红专对眼前这小伙子的恭敬,钱大友冷汗频出。
“没……我没想怎么样,大哥你先松松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