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起来。
这货有点儿欠抽啊,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想起来了,自打决定留下来后,这货就越来越歪了。
不行,不能让他继续嘚瑟下去了,侯志忠说,这货在南边儿的时候都玩儿野了,尤其是跟秦广年那位做盗版厂的朋友认识了后,俩人一到晚上就结伴出入歌舞厅。
想到这里,夏晨立马给六郎打了个传呼。
不大会儿,六郎回过来。
夏晨直接跟他说道:“你想办法去电线杆子上撕几张老中医治性病的野广告给行长送过去,记住啊,要带图片的那种。”
六郎踯躅一下,说道:“晨哥,我不去。”
“为毛啊?”
“会被别人以为我得了脏病的,到时候我怕我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晨哥,我还没找媳妇儿呢。”
意思就是名声很重要呗。
“……算了,我让别人去办吧。”夏晨觉得自个儿失误了,他小看了六郎,这家伙还是多少有点脑子的。
夏晨又把电话打给彪子,把事儿一说。
彪子来劲了,连连表示一定把这事办好,保证让行长看完以后三天吃不下饭去。
夏晨哈哈大笑,我让你丫的再嘚瑟!
到了中午,屋里的家具都清空了,旧桌子破板凳的一共卖了19块3毛钱,工人们开始铲墙皮掀屋顶。
秦大妈出来看了一眼,看意思想说点儿啥。
夏晨瞪她一眼,老娘们儿立马歇菜了。
叮嘱了老翟一句,弟兄们干活的时候尽量轻一些,别打扰了街坊四邻们过日子,老翟表示明白,夏晨就离开了院子。
晚上得找地儿睡觉。
想了想,打消去憨姐姐家借住的念头,夏晨去了北京饭店,订了个单人间安顿下来。
本打算去行长房间溜达一圈,又想到这会儿还是别招惹他了,这货说不定正在气头儿上呢,自个儿一露面,那不是自找不素净么。
一连三天,夏晨就公司饭店两头跑。
终于在第四天的上午,张齐把消息传了过来,机械厂闹起来了,行长被工人们用臭鸡蛋烂菜叶子砸跑了,刘保利还打算跟工人们解释两句,也被情绪激动的工人们打的抱头鼠窜。
最惨的要数赵永刚,这货被张齐重点关照了下,工人们在袭击行长的时候,顺便一脚把他踹翻在地,紧接着,十几双解放鞋就轮番踹在了他身上,据说他现在已经没人样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