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过升职后要一起庆祝的。
舒沅问:“陆斐呢?他自己怎么不来拿?”
助理说:“陆总实在走不开,这些都是他刚才视频里和我说的。你们分开了,陆总不想一直麻烦你,这次我们要是遗漏了什么,他说你可以直接处理就好,不用再问他。”
舒沅看着助理和那个同事把东西都搬走了。
包括那盆多肉。
他发了一分钟呆,助理又倒回来说:“对了,舒沅。”
舒沅脸上一片迷茫。
“房门的密码,我们刚才用过。陆总说保险起见,你最好还是改一个密码,这样会比较安全。”助理顿了下,似乎不太擅长结束一段人际关系,“那,再见。”
舒沅:“再见。”
直到手机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舒沅才惊醒过来。
天已经黑了,他浑身冰凉,竟然还站在原来的位置,就这么站了几个小时,时间像是眨眼就过了。
温宜在电话那头问:“你们怎么样了?我还过来吃饭吗?”
舒沅听见自己说:“温宜,陆斐不要我了。”
*
十七天又二十一小时。
舒沅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才接收到陆斐这次是真的要和他分手的事实。
他睁着眼睛躺在陆斐精心挑选的床垫上,想起他们刚搬进来那天,陆斐在这张床上和他说话的情景。
陆斐从后面抱着他,胸膛宽厚温暖,嗓音也低:“沅沅要记住,以后不可以在家里的床上吃东西。”
舒沅不服:“为什么?”
陆斐说:“因为松鼠才把吃的往窝里搬,你是松鼠吗?”
舒沅气呼呼道:“那又怎么样,松鼠多可爱啊。”
陆斐亲他的耳朵,笑着说:“你不是很讨厌床上有东西硌着你吗,万一把你硌跑了怎么办。这是我们的家,要住一辈子的。”
陆斐长得高冷,讲起情话却总是一套接一套的,温柔得要死。
什么一辈子?
说的一辈子都是骗他的吗?
舒沅就没见过这么绝情的人。
他根本睡不着。
他睡不着陆斐也别想睡。
凌晨两点四十,舒沅给陆斐打了电话。
响了四声,陆斐才接了起来。
“喂?舒沅。”
陆斐的声音听着很清醒,他的工作让他总能保持不管什么时候接到电话都瞬间清醒的习惯。
也有可能是以前留学的时候留下的。
舒沅那时候给他打电话总是无视时差,陆斐就算没睡几个小时,也会清醒着和舒沅聊天,即便舒沅总是和他说着别人的事。
光是听到陆斐的声音,舒沅已经有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
但他勉强保持着镇定,硬邦邦地说:“你还有东西没拿走。”
陆斐说:“是什么。”
舒沅:“一袋坚果。”
陆斐:“是吗,我不记得有。”
“是我今天和温宜一起逛超市的时候给你买的。”舒沅道,“我不管,你并没有说你今天本人不会来,我给你买了,你就得拿走。”
陆斐那边安静了几秒钟,舒沅听到了开灯的声音。
然后陆斐才说:“谢谢,但是不需要了。”
舒沅卡住。
陆斐:“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就挂了。”
舒沅眼睛发热,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凶巴巴的说:“等一下!你的助理今天带走了我的东西!”
陆斐:“是什么。”
陆斐好像就只会说这三个字了。
舒沅很气愤,也很委屈。
“是我的多肉。”舒沅指控,“你那一盆多肉里面,有一株是我的,那株乙女心,是我带回来的,你还给我。”
“舒沅。”
陆斐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经过电子介质,显得很无情。
舒沅从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