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成这样子了?”简凡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忍不住皱眉,紧接着就是满脸嫌弃:“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你还是我印象中那个闵清嘉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到底有多丢人?”
多年夫妻,最后只是相看两厌,何其可悲可叹。
闵清嘉此刻全然不在意眼前人所说,只冷眼相待:“又来给我送离婚协议书?难道你亲自送上门来就以为我会妥协任你揉圆搓扁?别忘了,你可是给我倒过洗脚水的男人。”
“一个从下面爬上来的人,骨子里又能有几分真正的高贵?像你这种人到死也不过是下等人而已,如果不是有了我的助力你以为自己能爬上今天的高位吗?现在居然如此忘恩负义。”
“我也算是见识到了,一个心穷的人就算日子好了有名声了公司做大了地位提高了,实际骨子里的那种穷酸病就没有改变过,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你的任何条款我都不可能同意,除非按照我的那一套来。”
她一句话说得比一句话难听,以坚决的话表明了自己的决心,哪怕是打官司她也必须为自己争取到应有的权益。
被戳陈年旧事的伤口,简凡脸色难堪至极,已经多少年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这些事情了?但是这个女人却偏偏不知死活的一次次又提起。
他站起来上前几步直接右手掐上人脖子,然后慢慢收紧似乎要将人给勒死一样:“别以为我不敢杀你,现在就算我杀了你也不会怎么样,我有一百个理由可以弄死你。”
闵清嘉却全无惧色,她笃定这个男人不敢冒险杀了她,为了一时之气杀了自己不值得。
她嘲笑地笑出声音来:“简凡啊简凡,我们做了那么多年夫妻,别人不了解你,你觉得我会不清楚你是什么人吗?杀了我值得吗?你以为我真的就被闵家抛弃了?再怎么样我都是我母亲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亲生骨肉。”
这一点简凡心底也清楚得很,就算闵家不会再帮她,但是她不明不白地突然死了,闵家的人也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这也是他此刻必须放过对方的原因,他愤愤地将人直接甩在沙发上,然后离婚协议书毫不客气地拍在人脸上:“识相的话你最好把它签了,我会分你百分之二十的资产,绝对亏不了你,闹下去你也不会得到什么好处。”
百分之二十,这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大让步。
实际上闵清嘉只觉得这样的让步是施舍而已,文件再次被兜头盖脸地拍在人脸上:“滚,百分之五十,少一分都不行。”被如此对待,简凡心底的火焰不断燃烧着,如果不是还有理智克制着他,只怕他此刻就要当场将人收拾掉。
“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你自己想好,三天后我就不会再对你客气。”最后他只甩下这样一句狠话告诉对方自己的决定。看着人愤愤离开的背影,闵清嘉眼底燃烧着无穷的恨意,恨自己当年的识人不清,也怨自己如今能力不够不足以与对方匹敌。但是现在压根就没有时间给她伤春悲秋,她必须去想办法搭救她可怜的女儿,否则她女儿不知道还要在里面遭多大的罪。现在她只要一闭上眼睛,满脑子就是她女儿昨天在监牢里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一想起来她就是揪心一般的疼。
救简芷颜,已经是刻不容缓的事情。
她想了又想,还是先去洗了个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再次来到简妍兮的病房外,只不过她这一次没有再选择跪着的这种戏码。
简妍兮知道她又来了之后心底也是不耐烦的,因为报纸上该登该报道的事情都已经出来了,闵清嘉手上百分之八十的资产也已经转移到了她的名下,这个人对她已经没有一点利用价值了。
估计又是为简芷颜的事情而来,只是她一直都是一个有底线的人罢了,就算能稍稍放过简芷颜一点,也不可能完全放过对方,不管她让她自生自灭就是她对这个人最大的宽容。
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