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告诉大家,这些硬从西北军手里抢的新药,被第一军当官的,转手卖给东北军了!
曲连江,胡朝闻,还有赵霖的脸都清清楚楚的印在报纸上呢,尤其是那个穿着军服的长官,手里还捏着大金条呢!
这下别说有子弟在南边的百姓,但凡稍有良知的华夏人,都忍不住要说上几句了。
甚至方丽珠跟娄可怡回来说,学生们已经开始秘密组织,又要到街上抗议,请求政府处理事件相关人了!
而这一切,都是马维铮之前没有预料到的,在他看来,薛琰做的不是百分百,还是千、万了!
对这样的结果薛琰还是有些不满意,“我当然不满,我想这个消息能迅速传遍全国,这样才能形成真正的舆论攻势!”
可惜现在不是信息化时代,一个消息的传播,实在是太慢了。
马维铮默默地看着薛琰:
且不说从跟霍北顾议定,由霍北顾出面向卫鹏要求订购青霉素,再到第一军打白条抢药,之后在昌县交易,这一切都是薛琰一手安排的。
而且事发之前,她更是已经把大框架让记者给捋好了,连第二天刊登这条新闻的版面都提前排好,之后昌县拍照的记者几乎是连夜写文,直接送到印刷厂开机印刷了。
可这样薛琰居然还有后招儿,他不知道薛琰什么时候找了那么多闲汉还有学生,报纸一出来,直接由学生们对闲汉进去“培训”,第二天十点,又打了卫氏一系一个措手不及的,不只是新一期《号外》,还有这些人,他们就跟鱼入大海一样,撒到京都各处,“制造舆论”。
这还不行,马维铮现在才知道,薛琰让自己提前联系华夏各省当地爱国报社的用意,这新闻还有拿着电话一句一句念的?就为了明天早上,整个重点城市都能刊出消息?
“明天不就传遍全国了?现在胡家人跟卫鹏的嫡系们还在到处灭火,想尽办法控制舆论,而你却要在外头再来个遍地开花!”马维铮对自己这个小女友已经是五体投地了,“静昭,我好像没有得罪过你?”
“怎么?害怕啦?”薛琰挑眉,“是不是突然想起一句话,黄蜂尾上针,最毒妇人心?”
马维铮失笑,“说什么呢?他们欺负你的时候,我却因为诸多掣肘而无力为你张目,”马维铮叹息一声,“所以很多时候,我都会觉得自己很没用,还有很多时候,我心里其实挺庆幸,你是我身边的树,而不是需要依靠我的藤萝。”
在齐州之战最艰难的时候,马维铮心里想的最多的就是,幸亏薛琰是个独立的新女性,这样他不论做什么选择,都不会有后顾之忧。
“我这么想,是不是很自私?还不像个大丈夫?”马维铮坦诚自己的想法之后,又有些后悔,怕薛琰觉得他不是君子,也不是位绅士。
薛琰伸手抱住马维铮,“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其实你应该想,如果我背后没有你这棵大树,你以为我的这些计划可以实施?有时候,有些帮助是无形的,而且你跟我,怎么可能分的那么清楚?”
“至于你庆幸我不是藤萝,而我,也应该庆幸你希望我成为一棵树,而不是一味的想要扼杀我,束缚我,让我成为你羽翼之下的鸟雀,”薛琰最爱马维铮的,就是他有时下男人没有的心胸,他从来都尊重强者,而不去计较性别。更不会因为性别而产生轻视之心。
“只要你啊,别在需要的时候,期待我独立,不需要的时候,又嫌我太独立,”薛琰伸手点了点马维铮的下巴,“如果是那样,我会让你追悔莫及的。”
马维铮弹了弹薛琰的脑门儿,“我怎么会嫌你?我现在最怕的是你嫌我好不好?”
他常常觉得自己跟不上薛琰的节奏,她想什么,做什么,如果她不提前告诉自己,马维铮根本猜不出来,这感觉太差劲了,“静昭,以后你会不会不要我?如果以后从国外回来个留样派呢?”
傻不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