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是小一年过去,天气渐渐寒冷,入冬了。
此时北方的世家大族已经被曹达彻底摆平,为了奖赏曹达,吕智就让吕义带着他去打仗了。
有一说一,那曹达大户人家出身,什么都不缺,吕智实在想不到应该奖赏些什么。
好在,十万新军训的差不多了,也该搞出些动静了,于是吕智就让曹达挂了个军师头衔,跟着去混混军功。
行军途中,曹达一身蓝袍,骑着高头大马跟在吕义身边,时不时的左右观望,悠闲的很。
又几日,十万大军行至吴国边境,寻了个合适的地方安营扎寨。
直到这个时候,曹达终于想起自己还有个军师的身份,于是他就去找吕义行使职责了。
“将军,冬日不战是古训,咱们这个时候发兵,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啊?”
吕义摇头失笑,“这有什么?”
曹达想了一下,生搬硬套的搬出一个兵书上记载的案例。
却说这冬日不战是惯例,其实更多的也是无奈之举。
冬日打仗,冻死的士兵比战死的还多。
这不是嘛,兵书就有记载——晚上,某军帐篷被雪压出个缝隙,第二天,一帐篷的士兵就都变成冰棍了。
“嗨,你这兵书看的还不如我呢。”吕义也来了精神,在这方面他总是被教训的那一个,这一波终于也能说教别人了。
“活学活用知道吧。”吕义挥手,开始指点江山,“睡在帐篷里还能冻死,你说的那是别的地方,咱们这边的冬天没那么冷。”
曹达讪笑两声,继续生搬硬套,吕义不依不饶,两人这就争论起来。
你还别说,高手对决固然精彩,这菜鸡互啄也是热闹非凡。
这不是嘛,这俩人讨论的就挺热闹,吵吵嚷嚷的,还吸引了不少士兵进来听讲。
曹达看到士兵的蓝色军服,灵机一动,“吴军穿着棉衣,行动上有所不便,咱们的军服更加轻便,这就是胜势啊!”
“嗯,你这一点倒是说对了。”吕义难得的认可,“别看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胜势,但是当胜势积累的足够了,就是一场大胜。”
…………
翌日,也没搞个誓师大会什么的,吕义操控东风床弩,一下就轰开了吴国边境重城的南门,然后是西门、东门……然后就破城了。
午时未到,疾风将军吕义就已经和军师曹达坐在城主府里喝茶了。
“我滴娘嘞,咱们这就算是开疆拓土了吧?”端着手里的热茶,曹达仿佛活在梦里,没有一丝真实感。
“嗨,区区一座边城罢了。”吕义滋溜一口热茶,难掩得意之色,“算不得什么开疆拓土。”
“哦哦哦。”曹达连连点头,实则脑子里一片空白。
吕义冷笑一声,又道,“要不是有意磨练新军,这城池本将军早就拿下了。”
“原来如此。”对话几句,曹达终于明白了,他真的是过来“混”军功的,吹吹牛,喝喝茶,这天大的功劳就到手了。
说起来,几十年了,这可是大越第一次开疆拓土,他又是军师,那功劳能小了吗?
“将军,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当然是继续扩大胜果啊!”
“将军,我看那东风床弩不错,能不能让我试试?”
“行,反正我这次带了两架过来,咱们就来个前后夹击,左右开弓。”
吴人的城主府里,两人窃窃私语,哈哈大笑。
不对,这里现在已经插上大越的旗帜,应该算是越国的领土了。
…………
五日后,议政殿,越王正在上朝的时候收到捷报。
“嗯?练兵时一不小心打下了吴国一座大城?”越王掐着捷报,有些发懵,这兵也练的太厉害了。
继而,越王浑身一震,喃喃自语到,“这就……攻下吴国的城池了?”
几十年了